因为苏某,足够杰出,故而能让元丰山,足够重视。
这一句话,显得十分骄傲自负,狂妄不羁。
可这句话,放在他元丰山长老的身份面前,却变得理所应当,如在陈述事实。
在场之中的浣花阁弟子,看向苏庭的目光之中,俱有惊异。
“跟我讲讲,我姐姐在浣花阁的事情罢。”
苏庭目光扫了一眼,并未看见这些女子神色上的异常,心中还算满意,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少女身上,说道:“看你所说,与我姐姐算是十分熟悉了,跟我讲讲她的近况如何?”
——
浣花阁中。
适才那中年女子,便站立在下方,躬身说道:“便是如此。”
而在上方,也有一个女子,身着蓝白衣衫,面罩薄纱,平静道:“元丰山的长老?苏悦颦的弟弟?”
中年女子点头道:“此子道行极高,不逊色于我,至少便是七重天的真人,而他手中的令牌,确实是元丰山古字辈长老的令牌,做不了假。”
“哦?”
蓝白女子坐在上方,姿态优雅,尽管面罩白纱,但眼眸清澈,皮肤白皙,仍是显得绝丽,听得这话,眉宇轻蹙,轻声道:“苏悦颦不过二十来许,她的弟弟又能是几岁?元丰山除却那三位已入半仙层次的真传弟子之外,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年轻人?”
而就在这时,有一老妪从后方走来,徐徐说道:“老身倒是听过这么个年轻人。”
蓝白衣衫的女子看了过来,露出讶色,道:“师姐知晓?”
老妪缓缓说道:“老身教导苏悦颦时,确实听她提过一个弟弟,但这个弟弟似乎并非元丰山的弟子。”
蓝白衣衫的女子愈发惊异,道:“不是元丰山出身的弟子?二十来岁的年纪,修成真人境,不是出身仙宗道派,莫非还能是散学修士出身?”
老妪点头说道:“阁主莫要惊异,从老身所知,确实如此。”
那蓝白衣衫的女子,闻言则愈发讶然。
老妪徐徐说道:“苏悦颦对这个弟弟十分上心,偶尔会跟静儿她们提起,老妪也曾听过,他似是一路自行摸索修行起来,后来遭遇信天翁,受信天翁赏识,归入元丰山,而苏悦颦也正是因此,才被信天翁送来浣花阁。”
浣花阁主轻吐口气,道:“如我等这般门派,收徒极为严苛,此番收下苏悦颦,一来是她确实是良才美玉,二来也是信天翁的情面。但是这个苏庭,可以被破例招入元丰山,又能让信天翁舍了一份情面,将他姐姐送来浣花阁,倒真是让人惊讶。”
老妪说道:“不仅如此,听闻信天翁招他入门,不是给予他门中弟子的身份,而是直接给予外门长老身份……而在当时,苏庭似是未成阴神,上人也未修成。”
“什么?”
浣花阁主怔了一下。
而先前那中年女子,则是惊道:“他分明是阳神真人的道行!而且他手中的令牌,并非外门长老的身份,而是真正的元丰山长老!”
老妪看了过来,说道:“我元丰山远居南方,对于中土之事较为闭塞,但是关于这个苏庭的消息,不难查知……这人能在三重天道行,被招为长老,又能在短短时日,成就阳神,想来元丰山也不吝啬于将他外门长老的身份,去掉一层隔阂,真心招揽。”
浣花阁主闻言,露出些许思索之色,道:“师姐所言不差,不过似我等这般道祖传承,尽都极重规矩,他究竟是怎样出色的人物,才能让元丰山屡屡破例?”
说着,浣花阁主起身来,道:“但不论如何,元丰山的古字辈长老亲自到来,可不是一个寻常阳神真人可比,请他进来。”
那中年女子闻言,忙是应了一声。
老妪低声道:“那老身这就去唤出苏悦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