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道,“还是你在这个时候对他迎头痛击,是个让人欣慰的选择。因为这毕竟对你来说不是什么明智的举措,聪明点不正是于如日中天的他进行合作,就像是卑劣从来与谎言同谋,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不必生硬的撞上现在有背景有后台的陈越,还能凭借他现在的通天大道,让你也占据一个学阀的位置,背后的利益之丰厚,连我换位思考都很难拒绝……”
确实,按利益角度,如果陈越真有窃取程燃团队领先的成果,而且做到这种程度,程燃选择硬碰硬无非是最不明智的作为,大可利用两人的互补依赖关系搭建一个天衣无缝的大架子,赢得的是名利双收,窃得国士之位。
可程燃偏偏选择最笨的在国芯已经飞升之时从后袭击,那么所遭受的就不再是陈越的反扑,还有他所引动的那一系列利益名誉相关的势力的联动打击。
“而且我还要提醒你一句,现在陈越背后的势力,可能要对付你们伏龙公司,再制造一次重创也是绰绰有余。现在呢……还能不能有一腔热血,后不后怕?”
程燃道,“我没那么高尚,不愿同流合污。说实话陈越此前也找过我,提出了你所说的这种可能。大概他也没想到,我敢真的撕破脸皮。他那天跟我说了很多,试图说服我,说得非常好,其实很打动人。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何尝没有回国报国的念头,而这些又如何丢失了?”
程燃道,“我可以和陈越合作,他获得技术支持,我通过踩着他肩膀拿到通往荣誉殿堂的通行证,看似一场卑劣的行径变成各取所需的蜜月……皆大欢喜。反正就搞出国芯来,我能利用他,他能利用我,双双都能在这场国家政策中获得巨大利益,名誉,应有尽有的东西……那么这是我们。我们之后的,下一个‘国芯’呢?”
“是不是这个浩劫皆大欢喜之后,又在酝酿,等到那个时候,又来一场浩劫?”
“所以互相你好我好,一起发财挣名,这种事,是走不通的。因为消弭一个,迟早还有这样的雷爆发出来。陈越拿到我们的东西流片出来,所能实现的功能寥寥无几,大部分应用层面的功能都无法实现,那么是如何通过专家组检验的?为什么这个气球就能这么越吹越大,同样的气球还有多少,在哪些领域,那么是不是证明了我们也需要张松年的南区模式?”
“只有改变这东西的玩法和模式。才能最大限度的阻止下一个国芯。只有让一批人被打倒,才能换血推动新的变局。我想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事而已。”
李韵听了,把手机丢给姜红芍,道,“你这男朋友,脑子不好使,傻得可怕。偏偏你这个傻妞,也是这样。”
李韵的野马和姜红芍停在一座大桥边上,时值残阳如血,照上两人面庞,李韵拿着一支烟,要深吸几口,方能消化刚才和程燃一番对话。
姜红芍看过来,在雾拢的红光中微笑,“你不也是吗?”
“讨打!”李韵手挥过来,姜红芍挡开,闹作一团。
姑侄之间,还有大洋彼岸万多公里之外的男子,就是三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