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花布裙妇人脸色一顿,忙回头看去,嚷嚷着:“哎,文文呢?咋没人了?快叫她出来啊。”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一听,也忙都回头瞧了过去,站在最后的几个人干脆直接退出门外找了找。
我跟沈风阳阳三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多大会,只听外面喊了句:“来了来了。”随即下一秒就看到一个年轻长发,皮肤白皙干净的女孩垂着脑袋从外面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我前倾了下身子探头看了看那女孩垂着的脸,下一秒立即惊喜的喊道:“是你?!”
原来文文就是昨天在婚礼现场被我扯走的那个伴娘。
听了我的话,文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陈炀姐...”
那花布裙妇女见状又是一拍大腿,哈哈哈的豪气的大笑了出来:“果真没错!回头得好好谢谢二哥。”
人群中走出了两位明显上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走到我病床前,提留着一个布袋子,给我递了过来:“来...姑娘,你救下了我们外孙女,我们老马家也没啥能感谢你的,这些小心意你可得收下。”
沈风和我都是一愣,随即忙顺势推辞着:“老大爷,老大妈,这可使不得,有事帮忙这不是人人都会做的事么?您怎么那么客气呢。”沈风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会仍旧是就着他们的话推迟着。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哪是帮忙那么简单,听咱文文说,当时那情况呦...就闺女你自个愿意帮衬一把,不然俺们今儿要是见不着这小侄女了,一家人还不得急死。”那花布裙子又开口说话了。
那老两口执意将布包要递给我,没法子,只能不停的感谢,同时伸手接了下来。
这会才迟迟的反应过来一屋子人都在站着,忙手忙脚乱的就要下床,立即被马文文给制止了:“陈炀姐...你的情况,我二叔都说了,昨天要不是最后那会,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竟然怀孕了,实在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别起来了,躺着休息吧。”
“是啊,是啊,躺着休息吧,我们就是想过来瞧瞧情况,一会就走。”人群中立即又有人接话。
瞧了眼一大群人,有些闹不明白他们的身份,那花布裙眼尖,立即就开始介绍开了,指着之前送东西的老两口说:“这是文文的姥姥姥爷,我是文文三婶。”又指着人群中一个身形不高的人说:“这是我当家的。”
“这是文文四叔,这是文文四婶,这是文文五叔,这是文文五婶.....还有个二叔在这四楼工作,文文二婶病了,没来。”
暗暗的抽了抽嘴角...这一家子...真够热情的。
一一问过好之后,除了三婶和马文文留下没走之外,其余的人寒暄了两句,又再三感谢之后,就都热热闹闹的离开了。
瞧着他们走后,瞬间空下来的房间,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人口可真不少。
三婶原名的王西凤,瞧着她那说话做事的大气样子,除了外形之外,真真的就是个现实版的王熙凤。
马文文显得有些害羞,三婶坐下之后,就站到她身后,时不时看我两眼,陪着三婶聊了好一会,我才发现,马文文和他们说起的情况似乎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而只是单纯的说婚礼现场有人被病毒感染,然后就都乱了。
我不知道是有人通知了她不要乱说话,还是在她眼里真的就是那么认为的。
“姑娘既然是锁当家的媳妇,那应该是在别墅区住着呢吧。”三婶开口问道。
“恩对,在住着,进大门右拐第七列右手边第一栋就是。”
“我们一家也在别墅区住着,估摸着是这里最早一批入住的人了吧。”三婶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有些叹气。
我忙问道:“是吗?那可好,以后能没事去串串门,整天在家里带着也怪闷的。”
三婶一听迎合道:“我们在进门左拐,最最靠后那一列的最里面一栋。”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笑开了:“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住一栋屋子里,也得亏是在边边角角上,不然的话,邻里邻居的非得闹腾点不痛快不可。”
“怎么?那里只有你们一户人家?”
马文文替三婶回答:“那两三列这一年多都没人住进来过,太偏僻了,大多都分配在靠中间的地方。”
了然的点了下头,我笑着说:“这样也挺好,起码清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