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气,是由怨念滋生出来的,这个无需赘述!
所以我才会做出这样的猜想,毕竟刚才那女孩儿从出现到被天火灼烧,一直都在求饶,可是却没有人动过恻隐之心。
我相信女孩儿是知道自己要被献祭出去的,而偏偏献祭她的人是自己的相亲,甚至是自己的亲爷爷,换做谁怕是也会怨念滔天的。
而且,这种献祭的方式是十分可怕的,将天地双魂封禁起来之后,女孩儿永远都没有轮回转世的希望了,只能被那蛟一直折磨蹂躏。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这口气我必然是咽不下去的,无论如何都会讨回来,不光是要杀了那些村民,自己的爷爷我也要拷问一番。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然,这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至于真想是不是这样的,还有待去考证,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景象都给了我极大的震动。
“这样的事情,乔韵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当务之急是先去问清楚再说,保不齐这就是破解乔家村孽气的突破口!”
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之后,我就打算离开这里,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蓦然发现在那洪河的浪尖之上,出现了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身着大红色的嫁衣,虽然她背对着我,但从她的体态以及那股独有的气息来看,正是之前被献祭的女孩儿。
女孩儿的身边,此时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的样子我看不清楚,不过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滔天的煞气,以及抬手时的粗鲁。
难道,这就是那寒鳞蛟所化?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的!
二人出现在洪河浪尖之后,他们静静的站立了片刻,随后便是转过了身子,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那男子的长相。
如果我所推断的一样,这男子的确是寒鳞蛟所化,因为在他的额头上面,有着一道清晰的疤痕,直径大小跟那把匕首相差无几。
这男子长得还算是俊朗,只是眼中时不时的会闪现出一些阴狠的光芒,尤其是脸上的那股子戾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男子对于女孩儿很不友好,因为我看到女孩儿衣服无法遮盖的地方,有着显而易见的淤痕。
这些痕迹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女孩儿一直早遭受男子的虐待!
跟之前那些村民们一样,我就站在两人的对面,可是他们却像是没有发现我一样,手拉着手一步步的重新走到了洪河之中。
洪河之底的景象依旧清晰可见,我看到男子很粗鲁的扒掉了女孩儿的衣服,随后双眼迸射出了一道血光,当巨浪冲天而起的时候,他狠狠的扑了上去。
男女交换的场景我没有见过,按理说这种刺激本能欲望的场面,会勾动我的狂躁才是,可我所能体会到的只有深深的悲凉。
那女孩儿在男子的手中,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无论怎么样的嘶喊挣扎,都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很快身上又是留下了诸多的掐痕和齿痕。
这样的景象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而且景象也在不断的变换着,时而是河底、时而是洪河的浪尖,甚至他们还到了不不足我两米的河石上面。
那男子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永远都不会知道疲惫一样,无穷无尽的索取着,有几次那女孩儿甚至被折磨到了昏迷之中。
“唉,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同最初我知道女孩儿要被献祭时的心情一样,我充满了愤怒,充满了同情,甚至是充满了杀意,但不管怎么样都无法介入其中。
即便,我尝试了各种从守山秘录之中学会的术法,即便我甚至不顾河水的冰凉冲入了河底,即便我不顾暴露施展出了龙脉之气。
可是,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够挽回的,也不是我能够阻止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如此丑陋的一幕不断在我眼前上演。
终于,那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望着昏迷的女孩儿露出了淫邪的笑容,随后身体腾河而起,幻化成巨大的蛟龙消失在了远处。
男子走了很久之后,女孩儿才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她不断擦拭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想要走出那条洪河。
但是,洪河之于她,就像是一座永远都没有办法冲破的壁垒,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打开哪怕一道缺口,始终都是徒劳的。
背山、填海、呼风、唤雨……
我将守山人的四种看家术法施展出来,想要帮助那女孩儿挣脱牢笼,可是河水我能劈开,女孩儿却始终无法踏出河底半步。
我的心很痛,甚至从来都没有这么的痛过,这种痛比爷爷被赤魈子带走还要强烈,我真的只是想帮助那女孩儿脱离苦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