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啥?不会是女人的那个吧?”孙大本事挠了挠头说道。
我差点一下栽倒在地,这个孙大本事成天脑子里都他娘的琢磨点什么呢,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众人也皆摇头说不知道,而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好像看出了点门道,我们村后山与邻山的间隔非常小,而断崖这个大坑又正好倒扣在了两个山之间,乍一看,特别像是一个打酒用的漏斗。
“这儿离那片坟地有多远?”跛子张手搭凉棚向下望了望回头问孙大本事。孙大本事忙回道:“不太远,也就是百十来米。”
跛子张点点头,福伯这时从山丘上走下来说:“这里的地势在风水学上叫做“聚阴斗”,后山上发生的种种怪事的根源都在这。”
孙大本事他们都等着听下文,谁也没说话,跛子张给他们解释道:“聚阴斗,茅山术里也叫万鬼笑,是风水上的大凶之地,特别是与坟地紧邻,坟中的阴气就会像通过一个漏斗一样源源不绝的输送到这座大山里,你们这一开山,斗漏了,阴气散出去,当然要出事。”
“啥叫茅山术?”孙大本事的关注点从来就没在点上过。
跛子张并不理会孙大本事,而是说道:“这山中的阴气一旦散开,就不好再止住了,除非能想办法把这聚阴斗给填上,再在上面引一条小河过来,水能让阴气流通,通过小河把这山中的阴气慢慢消散。”
“所以福伯说山神爷不让开山自然有他的道理啊。”我故意撇了一眼孙大本事说道,孙大本事脸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虽然说这次开山的主要罪魁祸首是麻六儿,但是孙大本事这个家伙肯定也目的不纯,否则怎么会麻六儿那一窜道,这家伙就忙不迭的同意了。
彼时的后山经过前段时间的开采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跛子张前段时间刚刚告诉过我,风水走势最忌遭到外力破坏,比如开山,动土,好的风水可以后天通过人力修建出来,但是风水一旦被破的话那就无力回天了,只能想办法补救。
“两位老爷子,还有啥别的办法没有,这断崖这么深,要填上它再引一条小河过来,这工程量太大了,靠咱们村这点劳动力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啊!”孙大本事也自知理亏,故意把话题引向别处。跛子张和福伯对视了一眼,两个老头又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才说道:“这聚阴斗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如果不能填上,怕是以后祸患不断。”
孙大本事一听急的直跺脚,这事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不踏实,指不定那天被人给捅咕出去,他就真成了光杆司令了。
其实孙大本事这次倒不是耍鸡贼,这断崖几十米高,要想把它填满,估计点雇几个工程队,还点挖平一个小山头把土运过来才有戏,后山的开采早就停了下来,村里的资金办这事估计连个零头都不够。
让村民出钱更不现实,自从开山以来村民们就没赚到过一分钱,反而还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的怪事,此时要是跟村民们说集资填山,估计半夜就有人打孙大本事的闷棍。
我们在后山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个结果,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跑上山来大喊:“不好了!叶家老二又犯病了!赶紧来人啊!”
孙大本事一听骂了声“艹”,带着人就往山下跑,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到了村口,我们正好跟前去帮忙的村民碰在了一起,这些人显然已经轻车熟路了,人人手里拿着绳子和麻袋就向着老叶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到了老叶家,只见春生叔满脸鲜血,眼神空洞的跌坐在地下,叶秀英也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孙大本事趴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一会儿你好好安慰安慰秀英那丫头,叔看那丫头不错,要是成了叔给你俩当证婚人。”
孙大本事向来这么没六儿,我没搭理他,快步走进屋里一看,叶小林已经被提前赶过来的村民五花大绑的捆的像个粽子,他一边发出像夜枭一样的小声一边叫喊:“谁他娘的敢动我!我要你们的命!啊!”
我心里一惊!这叶小林怎么比上次还要严重!难不成那柳树枝沾黑狗血起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