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春暖花开时的季节,手里抱着孩子的吕哲漫步于宫阙的花海丛中,他的身后是不断在说些什么的燕彼。△↗頂△↗点△↗小△↗说,
现今的年岁离吕哲称王建国已经是两年的时间,在两年吕哲这一方已经完全占领了岭南区域,与瓯雒国交战目前一直在持续中。
吕哲手中抱的孩子是赵婉所生的闺女,燕彼汇报时已经在乱跑动的男孩与女孩自然是卫雯与吕雉所生的孩子。
燕彼汇报的事情与瓯雒国那边无关,是关于秦国的最新军情,和列国的动向。
如吕哲和蒯通一同猜测的那般,头曼第一次率军南下无功而返,匈奴人在阴山以南度过寒冬的第二年秋季,将近三十万的胡人真的选择从相对空虚的赵地北境入侵。
草原胡人从赵地北境入侵是蒙恬意料当中的事情,蒙恬有将自己的猜测汇报咸阳中枢并亲笔写信给王贲,按照道理来说王贲所率的偏师该是预先在赵地北境布置防御,那么只要王贲借鉴蒙恬在河朔地带广建武城,匈奴该不是那么容易才对。
王贲有收到来自蒙恬的信件,也收到了来自咸阳中枢下达的阻止匈奴从赵地北境的命令,可是王贲是在什么情况下收到命令的呢?是在王贲所率领的偏师终于攻破由武臣率兵坚守的壶关之后。
壶关是赵国邯郸抵御西方秦国入侵的重要关隘,壶关在意味着秦军将被挡住无法威胁邯郸,壶关一失就代表邯郸除了六十里之外的那条山脉再无屏障。
王贲是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攻下壶关,他攻下壶关后兴奋地盯向了邯郸的方向,对于他们来说赵王被陷在陈郡,邯郸可谓是群龙无首又没有多少守军,别说是他手底下还有八万秦军,哪怕是只有三五万士卒,军队只要能抵达邯郸城下。赵王不在的同时赵国精兵皆在南方,赵王歇也没有册立太子,邯郸该是很容易就拿下。
在拿下邯郸的巨大诱惑之下,王贲认为只要能够攻取邯郸就意味着赵国将不复存在,赵国一消失只剩下齐燕,联军的威胁就将被降到最低。再则,哪怕是不能攻取邯郸,只要形成围城也必然迫使赵王歇率军回救,那么也等同于帮助扶苏去除掉很大的威胁。两种考虑下,王贲去书咸阳。得到咸阳中枢一个“便宜行事”的模糊指令下,不顾蒙恬一再请求,他带着八万秦军直逼邯郸去了。
邯郸的西边有一条山脉,在后世这条山脉叫“太行山”,王贲攻取邯郸的心思太过急切,也认为赵军经过一次大败不会设防,其结果就是率军进入山脉的时候遭遇到了武臣的埋伏,损失了三千余人重新退出山脉,重新组织进攻的时候却是发现武臣率领的赵军跑没影了。
进过那么一折腾。王贲倒是恢复了一些理智,但是若让他放弃逼近邯郸的意图是没有可能的。
“十万人防守的壶关都攻克了,武臣难道想用不足二万的残兵败将依靠仅仅是一条地形复杂的山脉阻挡我吗?”王贲的表情没有不可一世,他只是在在诉说一件事实。
尽管只是两千年的间隔。但是现在的太行山与后世绝对不会是一个模样,就像是两千年的黄河不断改道那般,山脉虽然不会移动但是面貌不可能一致。
现今的太行山可是在赵国首都不到六十里的范围内,且战国那么多年赵氏王族一直都在尽力开发自己的疆土。太行山在开发上的力度并不小。这片山脉的周边有不少县城,山内的村落也不算少,因为太多人迹活动。想要荒凉也没可能,只要不荒凉就绝对不是什么险境,因此翻开地图看的话至少是在东汉之间压根看不到关于太行山的标志。
王贲一谨慎,武臣也就没有了埋伏的机会,毕竟秦军可是将近八万人,在这个不是依靠枪械作战的年代里,打埋伏战可不是隔着老远互相开枪射击,依靠的还是肉搏战。
同理,因为是近身的肉搏战且自身士气不怎么样,什么“敌退我进,敌进我扰”那一套也玩不出来,武臣只有二万不到的残兵败将在失去突然性之后只能撤退。
索性的是在秦军进攻壶关的时候周边的赵国黔首已经逃向邯郸,武臣在撤退到邯郸之后也才能协助涨耳巩固城防,王贲最后是迫近到了邯郸城下,但是面对已经组织起抵抗的坚称依靠八万秦军是绝对攻不下来的。
在王贲带着偏师与赵军纠缠的时候,秋季来临的草原胡人再次南下了,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突进赵地北境,丝毫也不犹豫就拐向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