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战败还杀了一批敢于呱躁的大臣,项梁正是对自己的家族力量有很正确的了解,他与项伯是兄弟,思想也相近,都是贵族天生至上的拥护者。
“那……齐国?”项伯明白现在可不能与齐国交恶,但是任勒索也绝不可能妥协:“齐军南下只是行军,一兵一卒未损竟然索要好处。这件事?”
项梁对于齐国那边的勒索自然也是不喜甚至愤怒,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实力不如人就会谁都跑过来欺负一把。要他将泗水郡答应割让予齐国那是根没有可能,但是出兵与齐国交战也绝对不行,还得想个办法来处理这件危机。
“齐军统兵之将是琅邪赞氏,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其人贪婪好色,”项伯看着项梁:“不如贿赂财帛美色,使其退兵?”
“或可一试。”项梁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但是试试总归不是坏事。他摸了摸额头,“齐国的威胁……”,说到这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才继续说,“齐地良好,其势迅猛,大楚与齐国疆土相交,还得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拖慢齐国的势头。”
“简单。”项伯一直在操作言论,觉得这是个可以入手的方向,建议道:“在各国夸耀齐国强大,又散播齐国对赵国见死不救的事情。”
齐国的强大已经不用项氏去传播,从复国到现在也不过才七个月不到,齐地七郡重归田氏,齐军更是从一无所有发展到足有四十万。这四十万齐军可不是那种兵器稀缺的部队,富庶的齐王室有足够的资源来武装麾下部队,所差的就是将这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操练成型。
“嗯,齐国和吕氏哲的强大还要我们替其好好宣传一番。”项梁眯了一下眼睛成细缝,转过话题:“此战战败也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项伯刚在琢磨事情要怎么办,听到项梁改变话题,而似乎关系挺大,不收稳心神注意倾听。
“我发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吕氏哲麾下部队众多,可是转念一想,他真正调动作战的部队似乎也就十万不到?另外那些数量庞大的军队一直是游离在外。”项梁没有先说楚国内部,而是谈到了吕哲的军队。他说的也没错,吕哲调动起来的部队,真正参与厮杀的还真的都是战兵,辅兵、新兵、收编兵等等更像是在掠阵。
项伯对军事不太懂,懵懵地问:“不全是调动到战场吗?”
“不一样,这里面的学问很重要。”项梁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的:“用战力最强的部队交战,损失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哪怕战败后撤也不止形成溃散。我们在庐江与那个叫季布的人一战,他们战败后撤是步步维稳的退却,而项柱在丹阳一败的结果你也知道了。”
所谓的精兵与非精兵体系嘛,这年头已经有相关的区分,项梁说那些只抓住养军的一个关键,认精锐部队可以作主战场的决胜力量,而次一些的部队的确只适合游离于外等待胜势再行合围。
“我是想了许久才搞清楚吕氏哲的用兵手法,不得不说这样的用兵策略是开了历史先河,也十分恐怖。”项梁想明白后可是惊出一身冷汗:“那时候我们要是再纠缠,就该是被敌军精锐拖住咬住不放,然后被彻底的围困歼灭。”
楚军也有自己的精锐,而且还是精锐中的精锐,那就是子弟兵。弄明白吕哲的用兵手法后,项梁开始意识到子弟兵的数量有点少,想增加子弟兵的数量受于氏族人力制约是很难,但是他可以再整编出一支战兵部队出来。
“吕哲军有分战兵和辅兵,这是一套简单但是相当有用的划分,秦国也有相应的方式。”项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只有两郡的资源,而且会已经糜烂,确实该学敌人好的治军手法。”
“绝对精锐、精锐战兵、辅兵,这样的层次划分很适合。”项梁还知道吕哲麾下有一个叫屯田兵的兵种,从名称上很容易理解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可惜的是会郡与会稽郡的土地大多在豪绅与氏族手中,他们无法学吕哲划定出土地也搞那么一支部队出来。
两人正要对楚军的整编发表看法,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项羽脸上是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那帮该死的齐军拔营,浩浩荡荡进逼丹徒了!”
听到那句话的项梁与项伯面面相觑,他们哪里清楚自己想着该怎么制造谣言给吕哲添麻烦还没开始办呢,吕哲散布出去的谣言先发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