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那块玉牌？”

她走到陈尔面前，自然而然地在他身边坐下。

刚刚步入客厅时感受的那股冷意便又传来了。

这次贴得更近，但是依然是淡淡的，淡得就像陈尔站得远远地在看一片已经结冰的湖泊。

寒气袅袅地从冰面上升起，然后被风吹散。

“当然，你没有认出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带了点孩童般的稚气。

陈尔转头看她，她也刚好偏了头，波澜不惊地双眼十分认真地看着陈尔，似乎是在等陈尔回答自己。

陈尔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移开目光。

“我应该认识你？”

陈尔想，就算是因为昨天滴血认主成功了，所以才得到现在这个效果，那也不代表自己和她很熟，怎么会认得出来……

她的声音轻轻地落在陈尔耳朵里。

“当然，我们一起待了快一年的时间，难道还不算长？”

陈尔这回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向对方。

“一年？你确定你没有算错？”

一年？陈尔十分认真地计算了一下自己拿到这块玉牌的时间，最长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哪里有一年！

陈尔定定地看着她。

她也很认真地看着陈尔，双手捧着下巴，然后往前探了下脑袋。

脸距离陈尔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上下挥动了一下，陈尔几乎快以为那睫毛要扫在自己脸上了。

“你真的想不起来？”

她问陈尔。

两人离得这么近，陈尔当然就将她的整张脸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睛和鼻子都很好看，眉毛也不错，皮肤也很好，不仅是白，而且白得通透有光泽，就像上好的玉石一样。

这应该是陈尔见过的所有人类里，长得最好看的……

不过，这张脸陈尔真的不熟。

他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今天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想不起来……”

陈尔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接着说，“除非，你不是人。”

一般人，如果有人对自己说这句话，立马就会生气了。

她却并不生气。

她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迅速转身坐回了陈尔身边，飞扬而起的裙角和衣袂就像挥动翅膀的蝴蝶。

“你可要想起我是谁了？”

陈尔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名字，“你，该不会是……”

陈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系统？”

她笑得很甜，就像春天里刚化了冰的山泉水，透着清爽和沁人心脾的甜。

“你想起我了。”

陈尔差点两眼一抹黑，就栽倒在地一晕不起。

他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心情，然后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系统，我还真不知道你好这口！”

“你居然是女装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