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其实不算是伙伴？”叶无尘将沾染的血渍的手心紧紧攥住，咬牙沉默了几秒后才抬起头来，目光闪烁，“只要我还有用就可以留下，要是我没了用处你就可以杀了我，是这样吗？”

叶无尘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看起来一点都不诧异。

“现在看来老大留下你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没想到叶无尘会有这么一番理解，许期靠坐在桌前，垂眸抖了抖自己干净的袖口，“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要清楚，我们依旧是伙伴不是吗。”

“只不过不是字面上意思的伙伴么……”叶无尘的笑容有些发苦，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明白了，谢谢你。”

“照顾新人而已。”许期笑了，“要是每一个新人都死的太早的话会很没意思。”

许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种令人恐惧的不以为然，就好像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我还能问一个问题吗？”叶无尘抿了抿唇，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不杀我最主要的是不是因为我们要绝对服从那个男人的命令？”

“你很聪明。”抬脚走向叶无尘，许期推开他后打开了门，语气中带了些笑意，“这是欲盟绝对的规则，违反了的人……”

许期走到外面去做他自己的事情，而留在房间里面的叶无尘却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句轻的几乎没有的话语让叶无尘的整个思绪都杂乱了起来，像是被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一样毫无头绪。

“这很简单不是吗。”等脑海里面的烦躁薄弱了一些后，他才看着自己手心的血告诉自己，“只要绝对的服从就足够了。”

……

墨文他们要离开交接城的那一天天气很好，甚至连温度都有所回升。

“我怎么感觉春天要来了？”醉无夜靠在车门口对着自己的手哈了口气，用力搓了搓，“要真是这样这个冬天也未免太短了，会让我有一种末日要过去的错觉。”

和九谙他们道完别的叶无尘在这时背着两包东西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醉无夜这番话，他抬起眸子不由问道，“这还不好吗？”

“当然不好。”醉无夜扫了他一眼，“我喜欢末日。”

叶无尘一下子没了话接，他咽了下口水，绕到车门的另一边打开了门。

“总感觉你对新人的意见很大。”修齐看着朝着墨文徐徐走去的秦枫和温兮宁，侧眸对着醉无夜道，“当初张鑫也是。”

“有吗？”醉无夜翻着白眼，“当初你对张鑫的态度也和我差不多吧。”

修齐皱眉，却没有再接话。

另一边墨文正危险盯着秦枫，见他依依不舍的看着于蓝时周身的气压都有些下降。

然而这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秦枫，他笑眯眯的递出了手里的一个金属环，看上去有些欠揍，“angel，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可惜于蓝连手都没伸，而这个“礼物”也被墨文给捏在了手里。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金属环，从金属环边缘处镶嵌的七彩晶石就可以看出它的价值不菲，上面还用华丽的笔迹刻着“angel”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