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匈奴都必须死!
这样想着,张越就走到堪舆室的案几前,坐了下来。
案几上,堆满了大量的竹简。
张越拿起来,看了看,基本都是兵书和法家经典。
至于一些重要的资料和档案,张安世应该早就拿走了。
但……
“好东西啊……”张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些竹简,这些可都是张安世看过和注解过的书简。
太学生们的书就已经能结出拇指大小的玉果。
当朝尚书令,法家巨头张汤的爱子,跟着当今天子二十余年的汉家巨头张安世的书简,又该结出怎样的玉果?
怎么着,也比太学生们强吧?
拿着这些书简,看了一遍。
张越笑的更开心了。
“张安世也有大志!”张越放下书简,轻声说道。
这些书简之中,张安世做了无数注解和笔录。
字里行间,透露了无数信息。
虽然没有明说,但,张安世是一个鹰派,一个主张对匈奴要除恶务尽的战争贩子,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这说明什么?
“张安世特地在这里留下这些书简,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张越轻笑着道:“我与他是同志……”
换而言之,这些书简,是张安世特地留下来,给张越看到的。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
建立同盟!
这个同盟,张越自然很有兴趣加入。
至少,在对付匈奴人,灭亡匈奴帝国这个事情上,他与张安世的意见完全一致,目标完全相同。
志同道合,所以是同志。
而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公务员,接受过系统教育和培养的统治阶级。
张越立刻就想起了伟人的教诲: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所谓政治,不就是这样的吗?
党同伐异!
“或许我也该尝试,建立起一个统一战线,一个紧紧围绕在长孙身边,以扶保长孙为己任的统一战线……”张越托着腮帮子想了起来。
“若我打算这样做,那么……这地图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楔子……”张越站起身来:“或许我应当借助这个机会,以‘共同绘制天下地图’为幌子,将所有可能的和潜在的‘朋友’都拉进来……”
“张安世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张越就笑了起来。
所谓政治团体,首先,就必须有共同利益连接。
至少也得有一个共同理念作为联系。
不然,那就是鸡同鸭讲。
绘制地图,敬献天子,大家一起排排坐,赤果果,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至少,在这个过程中,张越能知道,谁可以做朋友,而谁又不可以当同志。
换言之,这是一次分辨谁是自己人,谁是潜在敌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