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永庆寺大门前的空地上停下,何建勋和海会大师下了车,驾驶员并未下来,和海会大师低声说了些什么,何建勋并未听得清楚,唯见那大汉不停的点头。
侧门处依旧是那个收门票钱的和尚在把门,估计刚开门没多久,有三四位老头老太太在排队等着进去,按照平时那清冷的程度,可是难得见到有人排队的。
那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老眼昏花,走路又慢,挤在门口唧唧歪歪说了好一通的话,何建勋也不敢去催,只好慢慢的等着。好不容易等那些老头老太太都进了寺,何建勋这才上去打招呼道:“师兄,你好。”
那和尚一抬眼,对何建勋已经有点印象了,想了想后说道:“你是枫林大师的那个结缘弟子吧。”
“对对,我上次还来过的,师兄说他老人家去外面考察学习了,现在可回来了吗?”
“回来啦,昨天晚上回来的,你曾经留过一句话给他的,我也转交给他了。”
何建勋从长江江底回来后,因为怕找到东渎的报复,便来向自己的师父求救,的确是留了那么一句话想让枫林大师帮帮忙。其实他也没抱什么指望,枫林大师或许会一点真言咒,但要说打得过东渎那几条穷凶极恶的恶龙,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捡到了宝,枫林大师就是个不世出的高人。只看身旁这位海会大师这么大的本事,说起枫林师兄时,依旧一脸崇敬的样子,便知自己这位便宜师父不简单。
“那我师父怎么说的,有没说要来帮帮我?”
“枫林大师说他会给你在菩萨面前多念几卷经文的,然后就有大气运保护着你,无往不利,这个就足够啦。”
何建勋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说道:“什么?他在这里念经就能有大气运保护我,不瞒师兄你知道,我好几次险死还生。”
那和尚又惊又喜道:“那就是枫林大师念经的功劳啊,他不在这里念,你就已经死了好几次,可见求菩萨保佑是没有错的。”
何建勋一听,便知没法交流了,反正自己活到现在都是师父念经保佑的,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他懒得再理那和尚,向着身后的海会大师说道:“师叔,我师父回来啦,我们进去吧。”
海会大师笑着点了点,刚要进门,那和尚看见对方也是一位出家人,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是……”其实海会大师来过一次,只不过上次在门口值班的不是现在这个和尚,故而不认得。虽然不认得,但是一看对方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不是一般的出家人,并不敢失了礼数。
“我和枫林大师曾是师兄弟,一同在五台山修行,现如今本人在金山寺勉为西堂首座。”
那和尚肃然起敬,金山寺可比这永庆寺大多了去了,知名度也告,十岁以下的小娃娃知道的也不少,只要问他抓白娘子的法海是哪个寺庙的,多半能说出来是金山寺的和尚。这名声虽然不大好听,至少也很知名了,那些善男信女并不管正义不正义,人家法海虽然多管闲事,那也是一片佛心想斩妖除魔,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
“小僧这就去请主持亲自来接。”
“慢着,我此来并不想大张旗鼓,纯粹是路过,只想看一看昔日的师兄一面。你家主持我上次来时已见过,他身子骨不好,就不劳动他走动了。”海会大师喝止住那位正想回去报信的和尚,直接拉着何建勋进了门。
一进寺院,何建勋便问道:“师叔想马上去见我师父吗?”
“我和他多年未见,很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暂时别跟他说我来了这里,不如你先去见他,问清楚了那块没用的镇龙石在哪儿,到时候我再出来相见,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啊,也行,那我先去见我师父了,劳烦师叔先等着。”
“没事,我大可去方丈室寻那位老和尚聊聊天,你不用管我,该到我现身时,我自然就会出来。”、
何建勋想人家一位得道高僧,肯定不会骗人,那就自己去吧。他学着这庙里和尚的样子,也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海会师叔双手合十躬了躬身子,只是没念阿弥陀佛。何建勋转身回去时自己都有点郁闷,觉得和和尚待久了,恐怕早晚成真和尚。
观音殿就在进门左拐的地方,这里何建勋已经来过数次,再也不会走错,没一会儿便看到那陈旧的殿堂前,一名胖大和尚油光满面的站在香炉前,正口沫横飞的向一对老年夫妇推销手中的高香,那话说得让这两位老人一愣一愣的,似乎不掏钱出来买一柱,就对不起观音菩萨。
“师父!”何建勋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把那对老年夫妇吓得一哆嗦,还以为大白天见了鬼了。
枫林大师正吹得起劲,被何建勋这一打岔,下面的话就断了,他愕然看着何建勋道:“你怎么来了?”
“我特意找师父来的,上次来时你不在……”
枫林大师道:“你先等着,我很忙,先招待了这两位再说。大姐大哥,你们要想自己的儿子仕途一帆风顺并且步步高升,就必须拜观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