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呢?他在哪里?”
武好古这个时候发现刘无忌还没出现,于是就问了起来。
刘无忌再怎么红,也是武好古的小弟,怎么敢老大进了门自己还不露面?
“他被端王的人叫走了。”阎婆儿在妓院大堂里面的一张玫瑰椅是坐了下来。那个和她一起的二十来岁的女人,就在她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脸慵懒之色地看着武好古。
武好古和林万成也不客气,各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椅子非常干净,没有积灰,显然是刚刚擦过的。
“小乙走了?”武好古一皱眉,心说自己忙着呢!哪有空陪阎婆儿这个怨妇扯闲篇?要不也走吧。
“走了,不过他不在也没甚底要紧,”阎婆儿笑道,“因为今儿是奴想和大官人你见面。”
什么意思?武好古心说:刘无忌不要你了,你就来勾搭我?
“奴听说大郎要在界河搞个商市?”阎婆儿接着问。
“是啊。”武好古一愣,点点头道,“是小乙和你说的?”
阎婆儿笑道:“是啊,是小乙和郭三哥说的。大郎,这界河商市真的能成吗?”
“能啊。”武好古说,“只要和辽国谈成了,界河商市就是宋辽和睦之城,南北两家共建的好地方了,如何不会成功?开封府肯定是比不了,但是海州的局面总还是有的。”
说着话,武好古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阎婆儿道:“阎娘子,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阎婆儿咯咯一笑,“奴怎么就不能问了?奴也是商人啊,你的商市难道不需要青楼楚馆这等销魂的地方吗?”
武好古这才想起来,原来阎婆儿并不是谁家的家伎,更不是卖身给青楼的女伎,而是自由之身。她自己就是这怡红院的老板,自然也是个商人了。
“原来如此。”武好古这个时候已经收起了对阎婆儿的那点轻视,作为一个商人,自然要有笑贫不笑娼的觉悟。
人家是伎又怎么啦?武好古自己也是伎术官出身的近幸,和阎婆儿是肩碰肩的人物。
“需要的!自是需要的……”武好古说,“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辽国那边不少贵人都附庸风雅,喜欢那种有点才气的女伎。哦,也不须真有多少才,能装一装就行了。反正辽国那边的贵人也不怎么有才。”
“那可太好了。”阎婆儿咯咯笑道,“奴可是当年开封府有名的才女花魁啊。”
阎婆儿是才女?武好古腹诽道:怎么看都是个欲女啊。
“当然了,奴是老了,只能做个鸨儿,不过奴的这个闺女可还嫩着。”阎婆儿笑着一指身边和她生得几分相似的女人,“她可是奴的亲生闺女,跟奴姓阎,还继承了奴的艺名惜惜。”
这女人居然把自己的亲闺女带进火坑啦!这也忒狠毒了吧?
武好古瞪着眼珠子吃惊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女花,看得两个女人都一阵脸红——这位武大官人该不是想母女通吃吧?
“大官人,你这是怎么了?”还是阎婆儿脸皮厚,先开口问了起来。
“没,没怎么。”武好古摇摇头,也没话好说。
现在可不是理学大兴的南宋,就是南宋不也是名伎多得不行?况且“伎”和“妓”并不完全一样。阎婆儿那样是自甘堕落,那些混得好的,就跟后世的明星差不多……武好古又打量了一下阎惜惜,还别说,阎婆儿的这个女儿继承了她妈的好身材,胸前有料啊!西门青、潘巧莲,甚至墨娘子这个洋妞都比不过,也就罗汉婢将来再发育一下还有机会。
这要是画成了人体,一定可以传世的……
阎婆儿和女儿互相对了个眼神,阎婆儿道:“大官人,既然界河商市也需要风月之所,那么奴就去哪里开个最大的青楼了,这样可好?”
原来阎婆儿和刘无忌和平分手是有代价的,卖掉怡红院房产的钱全都归她所有,条件则是她不能在开封府继续操皮肉生意了,所以阎婆儿就想另寻地方发展。
“好啊。”武好古道。
青楼也是生意啊!
未来的界河商市不仅要有青楼,还要有赌场,还要有二锅头酒场和开封菜……就把金拱楼拉了去。
这样吃喝嫖赌就都凑齐了,多好的地方啊!
“奴这算不算帮了大官人一个忙?”
“算。”武好古点点头。
“那大官人也得帮奴家则个。”
武好古看着一脸淫D表情的阎婆儿,心想:这娘们该不会要自己陪她牵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