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到底是淫贼比较淫还是西门女侠比较淫都不好说,没准就是一对奸夫Yin妇在**……
当然了,Tong奸也是犯罪!可以判一年半徒刑的。
可是Tong奸犯得有相关人等告发才能去抓,比如**犯的丈夫、父母、公婆去告了,官府才能插手。可不能看见孤男寡女在大街上牵了手就去拿人的,那还不乱了套?
就在张克公苦口婆心劝说范之进放弃“捉贼”去好好读书的时候,陪着范之进入城的一个范家农夫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包间,兴冲冲地喊道:“九叔,九叔……淫贼来啦!淫贼来啦!来了好多淫贼!”
什么什么?
张克公和范之进都是一愣。
阳谷县来了淫贼?而且还有好多淫贼?这是怎么回事?阳谷县可是朗朗乾坤,怎么会好多淫贼?
“大哥儿,你说甚底?”范之进皱着眉头问。
“九叔,欺负西门大姐的淫贼仿佛来了阳谷县,正浩浩荡荡的入城呐。”
张克公问:“你怎知是欺负西门大姐的淫贼?”
“西门媒婆和他们一起来的,好多人呐,有些个看着还很凶!还带着兵刃!”
小小的阳谷县城内是没有秘密的,西门媒婆去开封府找淫贼“理论”的事儿,也有不少人知道。现在老媒婆带来一大堆鲜衣怒马的人来,显然是把淫贼招来了阳谷县了。
“竟有此事?”张克公也皱起眉头,“他们到哪儿了?”
“就快到金拱楼了。”
“啊?快到金拱楼了?”
正说话间,一阵熙熙攘攘的动静已经从包间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了。
张克公和范之进愣了愣,同时站起身走到窗户口,推开窗户就往大街上瞧。街上这时已经拥了不少人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的,还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什么……
“这,这些女的是怎么回事?”范大才子有些纳闷。
淫贼来了,她们怎么不躲起来?
“她们在迎接淫贼啊。”范之进的大侄子(其实年纪和他差不多)回答。
“甚?迎接淫贼?还是女的,这世风怎如此不堪……”范之进愣了又愣。
“可不是吗,”范大侄子肯定地说,“七叔,您想啊,那个可是开封府来的淫贼啊,还把西门大姐给放倒了,据说还是大财主,九芳阁的姐儿们能不喜欢?”
“九芳阁……”范之进这才想起来了,金拱楼对门不就是阳谷县城唯一的青楼九芳阁吗?
别处的女人怕淫贼,九芳阁里的妓女可不怕什么淫贼……如果天下间的男人都和范大才子一样是正人君子,九芳阁里的妓女们非饿死不可!
“来了,淫贼来了!”范大侄子的声音又响了为了。
范之进和张克公定睛看去,只见一队车马浩浩荡荡而来,当先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拉车的是两匹高大的走马,两马的毛片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看上去非常神气。赶车的汉子也穿着丝绸的襕衫,不管车子怎么颠簸,腰背都挺得笔直,特有精神。
范之进这土老冒是不知道的,可张克公是开封将门子(他祖父是真宗年间的大将张耆,以太子太师致仕的,还有个堂兄名叫张叔夜),一眼就看出那车是开封府豪商的标配啊。
原来这淫贼是个开封府的阔佬,怪不得那什么西门女侠让人上了……
正想到这里,淫贼已经从马车里钻出来了,是个穿着丝绸儒服的胖子,四十许岁的年纪,白白胖胖的富贵相,看着也不是个能和西门女侠打架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