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渼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走下玉阶瞥了一眼令狐绹,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卢匡的身上,随即冷笑道:“卢爱卿,你还是收起你心里的小算盘,否则耽误了军国大事,纵使你是顾命大臣、皇亲国戚,朕也不会轻饶于你!”
看着李渼那冷若寒冰的眼神,卢匡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随后慌忙跪地:“微臣知罪!”
看着一众大臣沉默不语,李渼高声道:“正如魏爱卿所言,事有缓急轻重主次之别,河北之事虽行事紧张,但也是疑点重重难辨对错。定北侯是否真如契丹所言盗取经文,在未有查清事实真相前不可妄下定论!如今各位爱卿应当把心放在西南战事上!”
说到这里李渼转身回到了龙椅上坐下,随后扫视了跪地的令狐绹与卢匡,继而沉声道:“这里是商讨社稷政事之所,而不是尔等勾心斗角争夺利益的地方!二位爱卿明白了吗?”
“臣等知错了!”
“起来吧!”
“谢圣上!”
之后朝堂之上群臣各抒己见,商讨着如何应对西南的战事。李渼对于政事处理游刃有余,但是对于行军打仗却是一无所知。而朝堂之上的这帮文臣,也没有几个懂得军事的。在京城唯一一个懂得军事的宿将高崇文却因年老体弱,挂着兵部尚书的职务在家中养病并未上朝。
朝堂之上乱哄哄的,但是最后谁也没有说出好的建议。兵部侍郎本是兵部尚书的副手,应该能够懂得一些军事调配的事情。但是如今的兵部侍郎是令狐滈,这个出生豪门的二世祖,又岂会懂得什么行军调配。因此直到散朝之后,也没有讨论出个合理的办法来。
散朝之后李渼并没有回后宫,而是直接摆驾南平郡王府,他需要听一听高崇文的建议。高崇文得知李渼驾临府上,慌忙从病榻之上起身前往拜见。不过李渼深知这位重臣的病情,对于高崇文他也是极为的尊敬,否则也不会亲自屈驾来到府上,因此便免去一切俗礼与高崇文坐而论谈。
对于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高崇文虽未有在场但是他也大致知晓。因为他身为兵部尚书,所有军报都会经过他手,关于西南战事他可谓一清二楚。况且朝中也有不少高家子弟为官,故而对于朝中之事他也悉数尽知。
李渼此刻早已经是心急如焚,待刚坐下不久便开门见山的询问:“高爱卿,想必西南之事你也已经知晓,不知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高骈神色凝重的恭敬回禀:“至于兵力调配老臣心中已有规划,只是不知……”
见高崇文心中已有规划,李渼的心情也顺畅了许多,但是又见其欲言又止,于是便问道:“爱卿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