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整个大殿之上群臣全部哑了火,纷纷低头不语退居臣列之中。而殿中的王博坤,当看到陈浩真的将宣纸一份为二时,他就已经面如死灰!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的失败了。
其实这件事情得追溯到昨天夜里,当初陈浩提出立下字据时,就暗中让天罡将堂倌儿送上的宣纸给换了。之后陈浩签名之时,故意在桌案前多看了一会,实则也是为了能够及时的抽取底部的那一层宣纸。陈浩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有备无患。虽然他知道魏谟之子魏潜品性不错,但是也难保魏潜不会与王、郑二人同流合污。
若是比试最后魏潜不交出字据,那他的一切功夫就等于白费,因此陈浩就来了这么一手暗渡陈仓。这也是他为何在走出酒楼,而未有急于向魏潜索要字据的原因。此举既可以出其不意,又可以试探魏潜此人的品性究竟如何。
……
陈浩看着无话可说缓缓退下的王博坤,心中却尤生出一中无名的怒火。陈浩知道自从有了御史台这个机构之后,御史台作为最高监察部门,即便毫无理由的弹劾大臣,弹劾结果无论对错,御史自身也不会身担重责,因为他们可以义正言辞的说:“我等是言官,直言检举乃是为国为民何错之有!?”
此等官位若是正直之臣担任尚且适宜,但若由搬弄是非心胸狭窄之人担任,那将是贻害无穷。如今陈浩无故受王博坤连连抨击,又岂能轻易罢手,于是移步上前禀道:“圣上!方才王御史口口声称微臣参与赌博,那微臣今日便要说一说这其中缘由!”
随后陈浩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详述的向李渼说明,待陈浩说完原委之后,随后接着道:“圣上,那王岳为难微臣在先,随后又欲要猥亵奚王之女,这才逼得微臣与其打赌,请问圣上臣何错之有?再者而言,若是这等比试也算是赌博的话,那整个朝野大臣恐怕都摆脱不了干系!”
嘶!陈浩此言一出引得群臣一片哗然,卢匡气愤不过出列叱问陈浩:“陈大人莫要胡言乱语,你自己不洁身自好尚且罢了,又何必强词夺理诬陷我等臣工!”
卢匡的斥责之声引来众多附和之声,而陈浩却是指着王博坤,冲着卢匡冷喝道:“强词夺理?那王御史不是强词夺理?尔等皆是应科举之选入朝为官,那尔等当年应举之时,可是与天下学子比试高低一争长短?”
额……
陈浩的这个比喻可谓是恰到好处,顷刻间堵住了群臣的悠悠之口。看着众人尽皆愕然的众人,于是接着道:“既然是!那本侯问你们,根据王御史的理论,那诸位可以归类为赌博行列!”说到此处,大殿上一时之间静的可怕,陈浩悠然一转身向李渼恭敬道:“圣上,若是根据王御史之意,我大唐满朝文武皆是赌徒!而圣上您!就是那坐庄之人!”这一席话将满朝文武吓得不轻,纷纷噤声不语。这时王博坤再也无法淡定了,双腿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不停地哭诉着冤枉。声音哽咽老泪纵横,让人闻者怜惜见者同情,但是此刻却无一人敢出面帮衬,因为谁也不想触及这个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