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禧皱眉,疑问道:“那他们破开城门之后就没有动作了?”
桂永清道:“我们的侦察兵出去侦察,他们的三个连正在五里外的密林之中,目前没有任何的动向!”
白崇禧道:“这就奇怪了?”
蒋校长一看小诸葛都疑问起来,便问道:“健生,怎么回事?”
白崇禧道:“委座,这次蓝军有点奇怪啊,你看,他们花了两个连队的代价,就是为了破开城门,既然桂将军刚才说,他们能够用最小的损失破开城门,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们还是采取了强攻呢?那么开始那么好的设想不就等于白费了吗?”
何上将笑道:“健生,你多虑了吧?他们能够想到这个方法已经不容易了,最后有点之过急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作战,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蒋委员长可不这么认为道:“我记得他们好像一共才五个连队吧?两个连队就为了破开一个城门?破开之后居然也没有任何动作?这要是在真正的战斗中,敌人很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好一座新的城门,那么他们的两个连队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嗯?”
白崇禧也道:“委座分析的极为正确,好的开头确没有好的结尾,看来指挥官空有一点小聪明,确没有很好的耐心啊!”
白崇禧的这句话,让蒋委员长很郁闷,众所周知,中央军校才是他的根本之所在,一批又一批的军官可都是他的学生,这也是他为什么稳坐钓鱼台的原因,自己批评一下可以,但是在白崇禧的嘴中说出来,蒋校长实在如鲠在喉,难受的要命,脸色倏地变得阴沉无比。
何部长一看情形不妙,赶忙道:“委座,既然他们能够破开城门,肯定有什么动作?可能还会给委座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蒋校长这时脸上才稍微好看了一点道:“敬之啊,你也别替他们说好话,我看呐,这个演习没有什么看头喽!”
桂永清一看委座不高兴了,赶忙道:“委座,这次我们动用了很多参加过淞沪会战的老兵,而且火力配置也比他们好很多,我们取得这样的战果,并不是他们实力不行,实在是卑职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啊!”
蒋校长沉思一会道:“好了好了,既然来了,就看看嘛,敬之,健生,那我们就在等一个小时回去如何?”
白崇禧有点无趣道:“一切听委座安排!”何部长也应声称是。
这也难怪白崇禧没有兴趣,开始他还来了点兴趣,后来一看进攻没有连续性,而且指挥官也有点盲目,所以就没有了兴趣,但是好像漏掉了点什么,也无心思去想了。
蒋校长这次本想来,看看自己的学生们的表现,然后重用几个表现好的,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个结果,虽然他也想立刻打道。回府,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心头肉,内心里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的。反正今晚的任务就是看军演,不如在等上个个把小时,也算对得起自己这帮学生了。
何部长有点嗔怪的看了桂永清一眼,意思是说,委座的学生被你打成这样,让大家看了笑话,你还想不想混了?
这也不能怪桂永清,当时委座要来的时候,桂永清也想放水给军校的学生,但是又怕被一群娃娃兵打败了,中央军的威名扫地,权衡再三,觉得让军校的那帮娃娃表现的有亮点,最后自己在赢的艰难点,那么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是,天不遂人愿,事情往往都不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如果那群学生兵能够一鼓作气的拿下城门之后在进攻,自己这边多挂几个人,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场面?桂永清不敢怨恨何部长,更不敢怨恨委员长,现在把气都生在了几个军校的指挥官身上了。就连张治中教育长也顺带恨上了一把。
与此同时,蓝军那边,开始整装待发,准备往城下开拔。
红军的侦察兵看到动静之后,悄悄的退了回去,像红军指挥部报告了这一突发情况。却没有看见,在出发的时候,几个人悄悄的没入了密林之中,不仅红军没有看见,蓝军的人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