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定定的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着她低垂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但是这种念头转瞬即逝，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他应该要杀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才是。

指节被捏得发白，他抬起悬在她天灵盖上的手掌还是收了回去。

“刷——”他展开巨大的翅膀，直接冲破屋顶片刻不停留的离开了这里。

听到声响的杜若抬起头看，看见屋顶被撞开了一个破洞，光线从上面直接照进屋内，一片羽毛从破洞缓缓的飘落。

她下意识的展开手心接住了那片羽毛。

羽毛的尾部有一点点焦掉的痕迹，她又想起他从雷电之中护她周全的模样，他强大无比毫无畏惧，救下她，然后给她一个安心而温柔的笑容。

此时想起那些事情，不过是徒增伤感。

——“我川穹发誓，会永远都爱着杜若，对杜若很好很好，只爱她宠她一个人。”

脑海中回想起他那天在湖边发过的誓，想起天市中他救下自己，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

杜若拍掉身上的灰尘，长叹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只是没想到要面子到了这地步。

她说自己不过是为了玩弄他的感情、践踏他的尊严，事情发展到如今，她心里很清楚那些目的已经变了。

也许就在那一个月色朦胧，湖面水光粼粼的夜晚，在她想要独占这个绝无仅有的“川穹”时，就已经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不是那叱咤风云杀伐果决的魔尊，而是因为吃错药而才产生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的川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