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似是见到了极为恐怖的画面，他嘴唇颤抖，苍老的面容上全部都是惊惧之色，伸出去的手指都开始了微微颤抖。

秦歌面色微微一变，书灵的话很是清晰，那就是他似乎觉得那看到的不是原来的死神！

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歌抬头望去，似是有无数的画面被他看到，然而这些画面的中心只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发生改变，那就是死神的身影！

“上来吧……”

手持石盘的身影微微动弹了一下，死神的声音缓缓传来，似是跨域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从上面轰隆隆而下，带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

书灵在这声音颤抖着，身躯砰砰作响，面容越发苍老，在几次颤抖之后，他的身躯终于崩碎，重新化作了那死亡之书。

秦歌面色微微闪过几分奇异，伸手将死亡之书收入了自己的怀里，身形一闪便朝通天塔顶端而去，擎戈绕行在身躯周围，无尽的剑气保护着他。

倒是要看看这死神到底是有何想法在里面！

或许已经是跨越了鬼界的最高处，周围的气息越来越混乱，就想是进入了一片虚空中一般，秦歌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丝丝空间的痕迹在他的眼底缓缓闪现，秦歌的心中其实早已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因为他飞上去的时候，发现这通天塔竟然贯穿了两个不同的空间！不同的空间构架。不同的空间纹路……这怎么可能？

秦歌突然对之前知晓的关于通天塔数次被毁的事情有了几分猜测，只怕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横贯两个空间。这通天塔必定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冲击，来自虚空的空间乱流也许只是最弱的冲击！还有那可怕的虚空之风和灭界之火！

想到这两种东西。秦歌不由得微微有些沉默，他的身形再次加速，渐渐地，死神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那股强大的气息也在不断袭来。

“唰！”

秦歌猛的冲出了通天塔，来到了死神的面前，手中的擎戈来到他的身前，剑尖指向了这个抬头伸手摸天的男人。

“是死神……还是皇？”秦歌冷冷地说道，这个问题并不是没有来由。第一自然是因为书灵之前那诡异的行为，第二还有在那古战场上皇所说的话！

皇说这里有愚蠢的子孙会来杀自己，若是仅仅指外面的三皇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若是再加上刚才的皇九章，只怕也担不起这里的子孙！

所以秦歌猜测应该还会有其他的杀机存在，而这杀机来源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这死神！

死神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将不知道抬起多久的手放了下来，眼神平静地看向了秦歌。

仅仅只是这一眼，秦歌感到自己耳边轰然响起了一阵阵惊雷。“砰砰砰”血液前所未有地开始加速，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微微急促。

擎戈在他的手中轻轻颤抖，似是也因他的心跳而震动，秦歌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这目光中的封印。还有皇的影子，但这不是令他震动的原因，因为他还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与重生！

无数的轮回似是在死神的眼中闪现，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许许多多强者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还看到了命魂的存在！

“你，你，你……到底是谁！”

秦歌身躯连震，不由自主地后退而去，嘶哑的喉咙中发出了这几个问题，显示了他心中极大的震惊。

死神目光收回，终于露出了几分微微的迷茫之色，他抬手挠挠头，突然看到了手中紧握的石盘，眼中的迷茫之色愈发深邃。

“我……是谁？”死神喃喃着，“我大概是……死神吧！”

他苍白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几分冷漠之意，身上的气息越发惊人，石盘轰轰响起，仿若带着来自远古时期的咆哮。

九幽深渊中，早已平静的下来的深渊再次开始了震动，无尽的苍茫中，似是有一股极为沉重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