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说到此,故意话语一断,四下里偷偷瞭望了一眼,见众人仿佛都像是在静心倾听自己说下去一样,嘴角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又讪然说道。“不过有关董嫣芷之事,孙儿请皇祖母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否则皇祖母不知其内情,一旦开口中伤,那岂非对孙儿有所顾虑。”
“若是孙儿心疾口快,一时心急,误伤了皇祖母,那岂非是天大的罪责。到那时皇祖母虽然善心大发能放过孙儿一马,只怕国主和其他的皇叔也不会放过孙儿李秋生的。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孙儿还请皇祖母能够休量孙儿这一片苦心。”
看李秋生一时说得头头是道,几乎无懈可击。太后梁氏终于气馁地低下了刚才惊呼的情形,默默地应道。“乖孙之言不无道理,皇祖母是该考虑考虑的时候了。”说着,又抬眼朝下看了李秋生一遍,默然道。“乖孙,那,那,董嫣芷真是个可心的人儿?值得你这样为她付出?”
听得太后梁氏如此一问,李秋生更是点头的大声应道。“皇祖母,这事儿孙儿岂敢欺骗于你。她当然是孙儿心中最好的女子了,不然我也不会说要为她报了磊副相之仇的。”
“报了磊副相之仇?”太后梁氏一时讶然大惊道,直勾勾地看上了朝堂之下的磊副相。只见他一副正襟危然的样子,似乎浑身颤拌地站立在当中,几乎摇摇欲坠。
朝堂下的众文武听得李秋生如此指名道姓的说,一时也骤然侧头看上了当中的磊副相,仿佛在围观一个苦于表演的猴子一样,众人都伸长勃子等着他下一轮的表演。
磊副相闻听李秋生之言直逼向了自己,脑中立即闪过国主李天昭刚才对董嫣芷的侮辱之言引得太后颇为震怒,马上又故伎重演道。“太后,国主,李公子口口声声要为董嫣芷报了臣下之仇?请问臣下与李公子和董嫣芷二人又有何仇可言?我一个堂堂副相难道还和一个名不见经的野外之女过不去吗?凭什么李公子就认定臣下与她必有仇隙呢?臣下冤枉啊?太后,国主,请你们为臣下做主啊!”
“臣听闻,李公子曾经犯下的种种过错,和背逆于朝廷抢劫粮响的行径,全拜董嫣芷这个妖女所迷惑所惑。想老夫也曾经听信董嫣芷这个妖女姨娘之言,悉心骋请为府内琴师歌女,以争夺那一年一度的‘琴棋盛会’之冠,不想画虎不成反类犬,臣下差一点就被其奸计所害,危及家室。”
“那时,臣见其在琴棋盛会之上误伤了手指,有心怜之,收于府内养伤。谁知那妖女的姨娘,不明事理,惑言于众。说臣私自强抢民女董嫣芷,收藏于府内,便于结纳小妾。那知因此激起李公子一时之怒,遂单人独马,假扮富家子弟,行劫臣下夫人于半道之间。”
“当时,可怜臣下一时心急夫人安危,遂草率着令刑部下发了各州各府海捕文书。由此造成臣下与李公子之仇恨恩怨,望太后国主一一知悉,为臣下伸冤做主。”
听着磊副相一时的惶急之言,李秋生气得差点就吐起血来。如此恩深仇大的事,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了,有谁不气坏脑子的呢?
可是,冷眼直见得磊副相一时之间又装出了这一副令人作呕欲吐的样子,李秋生欣然走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磊副相,枉你也敢再自称为堂堂一国之副相。面对自己曾经积心处虑做下的种种恶行和勾当,为什么你就不敢自认一下呢?”
“或许你自认了,我李秋生出于你对朝廷有功之心,可能还会放你一马,或者饶你一回。但是你却偏偏抵死不认,而且还如此这般做恶挑拨是非,我李秋生就饶你不得了。”
“你饶不得我、你凭什么饶不得我?”磊副相听得李秋生一时之言,亦是气急败坏的争辩道。生怕一旦自己迟于辩解了,就会被人当作可怖的凶神恶煞生样看待。甚于是,李秋生口中所说所指责的那个恶人。
李秋生顿时哈哈一笑道,“磊副相,你刚才所言之事,只不过是抓着国主一时对董嫣芷的误解之言,而妄意猜测而已。不就是想在太后和国主以及众臣子的面前,抓信一条救命稻草罢了,你还有何言何理可辩呢?”
“哈,哈,磊副相,就算我李秋生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保不准明日,后日,我一样找你的麻烦。我李秋生一定为董嫣芷被你所施予的耻辱,好好的奉还你十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