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国主李天昭这一声断然之喝,磊副相好像突然心安了许多。他冷眼横瞅了整个朝堂一眼,又斜眼瞅上旁边的梁王一眼,仿佛很是丧气的说道。“也罢,既然你们一再想治我磊某人的罪过,那我也不辩说什么了。是非公论一切听从刑部的调查结果,我该受什么罪就受什么罪好了,再这样和你们争着论着亦是多余,庸人自扰耶。”
这时,梁王打自解了自身之危之后,终于第一次趁上前来慢慢辩说道。“嗯,难得磊副相有如此的觉悟,我看咱们也只好先如此处着,等刑部有了更多的证据拿出来,咱们瑞按朝廷的律法一一处之。”
说着,又抬眼望上了高堂之上的国主和太后,仿佛在期待二人的暗自许可一样。
见梁王终于出面为自己解围,磊副相也识趣的装可怜道。“嗯,臣下遵循国主和梁王之意,甘愿接受刑部的调查。若是臣下终被证实为有罪之人,那臣下甘愿接受朝廷应有的处罪。”
“哼,磊副相,你先别装得这么可怜,咱们俩人的帐我还没有跟你江东清算呢?你怎么就可以忘记了啊!”
一时之间,李秋生又瞅着已然装出一副虚伪样子的磊副相说道,好像他李秋生才不管你是不是国主原谅了你,还是太后也开始原谅得了你。反正以后我的这一笔帐,是要和你个这老狐狸从头到尾清算一遍的,我现在才懒得和你们下地白走了一遭。
正在李秋生盘算着要正面报复磊副相的时候,朝堂之上又只听得刑部主事乐炫高声地趁上来作礼说道。“启凑国主和太后,先前国主和太后委托臣下追查‘李秋生和大将军李亮光询私舞弊之事’,现在经过半年外的明查暗访,微臣已大致理清了此中之事的缘由。”
“李秋生李公子和安乐寨之事,全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正如眼下刘掌柜当庭向你们所叙述的前尘往事一样,所有的一切皆符合当初臣下的推断之理。时至今日方能让此事大白于天下,臣方觉不负国主和太后当日所托之恩。”
“如今,臣下不得向国主和太后凛报一事。当初‘安乐寨’寨主金刀客,以及董老爷子,实为当年‘河阳王’的老部下,他们只是在故言主身亡毫无朝廷音信的情况之下,才冲出敌寇重围各自逃生而去。实不是如朝野之谎谬所传的那样,金刀客是专门打却朝廷粮草的恶贼,董老爷子亦非是亡命天涯的匪徒,所有的这一切传言恶果皆为别有用心的人所为。”
听罢刑部主事乐炫的叙述,高堂之上的国主李天昭突然震怒地拍着龙椅吼道。“乐爱卿,谁是当年的罪魁祸道?竟然害我皇兄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你快快说上来,我要为皇兄长复仇!如此侮辱害兄之恨,朕必得手刃仇人而后快!”
乐炫闻听国主之言,一时犹豫不诀的自思道。“回凛国主,此间之事,臣一下子也无从理清头绪,但是当时领兵解围那几个关键之人,臣已初步了解劝到有几人参与了。但是事涉机密,恐有作伤国体,微臣还是一时不能在朝堂之上畅所欲言。此中曲直之事,还请国主和太后捎微宽容臣下一些时日,臣下必能解了此是迷团。到时必将此事昭然于天下,告慰‘河阳王’的在天之灵!”
李天昭听罢乐炫之言,一时显得犹豫不廖起来。他在高堂之上微微渡了几步之后,好像突然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正欲出口喧喻之时就听得太后在背后高声说开了。
“乐炫啊,既然事关机密,还涉及朝廷社稷国体,那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还是不要先说出来的好。等你调查出来的结果有了足够的证据和证词,再一拼揪出这个隐藏了十多年有幕后黑手来,衰家必将严惩此误国误民的恶贼,还我儿‘河阳王’一份清白。”
听得太后如此之说,李天昭也点头称是道。“那就依母后之言,暂且搁置一边,先把眼前之事了决了再说。”
二人正一前一后这样的说着话儿,忽然就听得朝堂之下有人大声哭泣泣开来。众人齐眼一瞧,猛然发觉这凄丽的哭泣之人竞是一直是众的之矢的李秋生。
一时之间,竟然全然惊愕开来,直挺挺地看上了堂前的李秋生。
一副惊乎于外的样子,再也没有了一丝诵动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