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王此时这一副寒蝉若禁的木纳表情,以及好像百般禁忌提起‘河阳王’的忌讳,太后梁氏莫然的苦笑道。
“梁王,你这是怎么了?衰家一提到当年的‘河阳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神经兮兮,表情呆涩,说话前后不接,牛头不对马嘴。难道在你的心里面当年的‘河阳王’,对你竟有这样大的无形威摄?”
听得太后梁氏在大庭广众文武百官面前,竟是这样不遮不避直指自己的痛脚之处,梁王突然咋舌发飙道。“哼,大后啊,你也大小看我梁王了。这怎么可能呢?你把一个死去了十多年踪影全无的‘河阳王’搬出来,就以为能镇得住本王了吗?”
“若是如此,那本王岂不是在这世道上白白混了这几十年的光阴?你叫本王如何能调度百官,摄政国事。”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想不到在这堂堂朝堂之上,还真有人把一个死人的名讳抬出来镇摄本王。幼稚,无知,妇仁之见原来就是如此的啊……’
在梁王这样极度自我狂妄的胡言乱语中,整个朝堂之上似乎再也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顶掸撞一句。
见此情景,高堂之上的李天昭勃然大怒道,“梁王,朕敬你是皇叔和长辈,同为皇室血裔,不可操刀相向而已。你别真以为朕就治不了你,而让你这样顶撞太后,垂帘丑恶耳。若你还不知道收首自问,朕就要拿你是问了。”
那知高堂之上的李天昭虽然说得牛气冲天,瀑跳如雷,但是堂下的梁王就像一个耳朵已经发聋的聋子一样,对李天昭盛怒之下的话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仍是我行我素地立在那里,一脸蔑视地睥睨着眼前的场景。
见此情景,太后梁氏忽然又潸然泪下道。“梁王,你可先放低一下你的架子,听衰家一言。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衰家已经告诉你李秋生的实情了。难道你现在还不想放人吗?真的等着衰家自己上去亲自动手?”
“若你还真是如此的张狂拨跽,那你这个梁王的威风也摆得大过头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人能治得了你。”
太后梁氏这话儿刚一落地,就听得身旁的李秋生言不由衷的呵呵大笑开了。“哈,哈,原来我也是当今皇室至亲的一员啊!梁王,你这个泼皮想不到我有这一般来历吧。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必惧怕于你的淫威之下了。”
“梁王,依据祖宗之法,你现在已犯了三条必死大罪。而且是罪不可赫,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小娃儿,你可先别得意大早,也可别惊喜万分。想诛我的人哪,恐怕还没有出生在这个世上吧。至于这皇室的事情呐,那就更不可说了。怎么可能仅凭太后区区几句话,就断定你是‘河阳王’的遗孤和后裔呢?就算事实百这样,你一个逃脱漏网的余犯,你又叫天下人如何相信你和信服你啊?”梁王似是很有把握和分十的说道,同时又故意用眼光瞟了李秋生一眼,窃窃嘻笑着说。“李秋生,若按我说呀,你还是赶紧先认了那‘安乐寨’和掠劫皇粮的事实吧。本王也好给你和大将军李亮光一个痛快。省得拖拖拉拉,夜长梦多。”
听着梁王这扭着勃子也能说得天花乱坠的大话,李秋生眉头一皱,大喝道。“梁王,你这么想把我毁灭于世,消失于野,为什么不把你的有证据拿出来啊?你把我的这些铁证都摆出来了,我还能不如你所愿的生死而去吗?为何偏偏白浪费这么多口舌之劳,而不能事到功成,人治必亡。”
“但是,如若你再拿不出中够多的证据来证明我的罪过,那你就犯了第一条诽谤皇亲国戚的大罪。这罪名虽不至于让你丧命狱中,但是足可以让天下人和满朝文武百官看清你梁王真实的面目了,掩瑕与疵,害人无形。到时候你的身价就会日落千丈,声誉毁地,只恐难再在朝廷上行走了。”
梁王驻目一听,突然哈哈笑道。“哎哟,李秋生,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般伶牙利齿啊?可惜的是死到临头了你还大言不惭呐,真是佩服,佩服。”说罢,又怒目而视,对着太后梁氏不无讥讽的甩手道。“太后,你不会不认为臣下说的话有错吧。是对是错,你到底发个话吧?也好让臣下做事去啊!”
眼见得梁王这咄咄逼人的阵势,又一次让所有我陷入了沉默的绝境,李秋生又翻然大笑道。“梁王,纵使你一时得势,非要我李秋生一死。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天下之势不可用尽,过犹不及必自毁。你这样以下犯上,不守臣子之道,是为大不敬。当属已犯第二条以下犯上逼宫自立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