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但见场上的董嫣芷仍是若无其事一般,淡定神怡。完全就没有把眼前挑战的男子放在眼里一样,居然没有一丝紧迫压抑之感。反而觉得她只当是在陪一个刚刚学艺的棋手一样。
两边黑白对阵又猎杀了好一会儿“呯”的一声,就只听得那挑战的男子忽然跳起大声高笑道。“哈,哈,我的白棋子胜喽!你们快看呀!我的白棋子胜喽!”
旁边围观的人群霎时一惊,全然惊讶地定形在了当中,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跟着剩下助战的两个男子,一时也不知所以地抬眼看了看当中棋局。瞬间又跟着那个挑战棋艺的男子发疯似的大叫起来,“这一局,咱们三琴客胜喽!咱们三剑客胜喽!…”
随着人群的惊疑之声和那‘三琴客’的欢呼相庆之声响起,一旁观战的李秋生和刘脂儿顿时大惑不解地围上,满嘴惊惶失措地尖叫道。“嫣芷,你输了吗?嫣芷,你输了喽?这,这是真的吗?”
董嫣芷悠然抬起头来,安然一笑答道。“秋生哥,姨娘,这小小的棋盘怎么就能让嫣芷输了呢?”
“你没输了棋艺?可人家怎么就先庆祝胜利了。”刘脂儿还是不敢相信的说道,又扭头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围观的宾客仍是那一翻奇怪的表情,一眼的失望和阴沉又布满了整个脸庞。
董嫣芷见状已是无话可说,只等那挑战棋艺的男子高兴过头之后,才一把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静一静,这棋局还没有分出胜负,你们别高兴和惊奇各过早。”说罢,对扭头对那个挑战棋艺的男子连声笑道。“你们‘三琴客’呀,也真是名不符其不实了。刚才你才走到这下围死我黑子的棋就说羸了,我真是无语啊。”
“现在我告诉你,轮到我下的这一步棋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胜利曙光。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一通自我安慰的假话。这一局,羸的还是我---董嫣芷!!!”说罢,董嫣芷轻轻把手中的一颗黑棋子往白子棋盘左边角上一摆,棋盘上的白子霎时全变成了黑子的腹中肉,囊中物。
场外热闹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场子上棋中这一突如期来的变化。
那挑战棋艺的男子听董嫣芷如此自信的一说,不由得低头一瞧。只见董嫣芷这反手一子,已把整个棋局锁死了,救无可救,撤无可撤,简直就是下得一盘天衣无缝的死棋。
那男子霎时面色苍白,呼吸疑重,妈呀一声大叫。瞪时就目光惊恐地傻愣在了其中,跟着张嘴一吐,一片散落如花的血雨就慢慢在众人的面前飘落下来。
接着,整个人也跟着自身身子的摇摇欲坠,慢慢的倾倒了下去。
场外围观的宾客和众人,霎时又瀑出一阵狂热的惊叹和骚动,直把另两个惊呼着急救气得吐血男子的声音淹盖了过去。
场上胜负已分,闹声惊天。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去关心和怜悯一个落败的挑战者。
等喧闹的人群骚动和欢呼雀跃渐渐平息下来,李秋生才渡上前来抱拳作礼说道。“三位琴客,三局赌约董小姐已胜二局,你们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或者就此罢手?”
当中只听得最后一个未上场的年少男子,头也不抬的答道。“李公子,既是咱们立定的赌约,即使是明知咱们落败了,咱们还是得继续下去,断不可坏了规矩,自食其言。”
刘脂儿也从后边渡了上来,一脸的和气劝道。“这位先生,你们既然落败于此,我看就不必再比下去了,还是救人要紧。”说着,就要向那个吐血已经昏阙了的男子去。
可是,随即又听得那个年少的男子笃定地说道。“各位,谢谢你们的好意。咱们‘三琴客’既然是不远千里来踩场的,那就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下去。你们别再劝了,准备好最后的一场比试吧!咱们输,输得心服。败,败得光明正大。”
见那个年少的琴客已然走到了无法相劝的地步,霎时瀑出猛如烈焰一般视死如归的气慨。再看看场上围观的人群,亦是挥动着手臂,不顾他人死活地随波逐流,一浪接着一浪地摇旗呐喊,声援助威,已是到了势在必行的关键时刻,进退身不由已了。
刘脂儿两眼冒泪,只得摇头一叹,带着满腹的衰嚎郁郁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