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侯爷,当然是我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吧?我可没有忘记三年前,我泼你的那一能滚汤热水哟。”
李秋生在说完了这一句之后,突然冷冷一笑,又接着抛下了一句道。“耿侯爷,恐怕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个世间上,在这样的时刻,你还能见得到我吧?”
“哼,李秋生,你不是在古兰镇被大将军李亮光斩首了吗?你,你,怎么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啊?难道古兰镇上杀的那个不是你吗?你小子有变身之术?”
‘耿侯爷’禁不住一肚子的疑问,连珠带串的说道,一时之间竟像是不让自己停住口吻一样,非得把这一些积隐的疑问全盘托出来,跟他说个清清楚楚不可。
但是,李秋生只是翩然冷笑,淡淡地说道。“‘耿侯爷’有劳你的牵挂地,我李秋生非常感激你。我大难不死,自有天佑,用不着跟你多说一句。”说着,话锋一转,又不容置疑的怂诵道。“‘耿侯爷’咱们只说今日事,不淡过往之由。你若是据理力争,那我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容忍你的蛮横和嚣张了。”说毕,再不对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又慢慢恢复了原先的状态。
眼见阔别三年之后的李秋生,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侯府面前,并无半点尊丛的样子。‘耿侯爷’顿时气得直冒火,刚刚才被一个‘骑都尉’惹火了不说,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一个冤家对头来,这日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有是到了‘侯府’遭灾的地步?
‘耿侯爷’在心里暗自掂量了一下眼前二人的底细,脑中不免又突然闪过二人合伙欺骗刘大胖和何大富劫持粮草的序幕来。他突然像开悟了一般,阴阴地对着眼前的李秋生大笑道。“李秋生啊,李秋生,横你陪明一世,糊涂生时啊?你本来就是朝廷通揖的逃犯,这会儿你又死而复生的站在我‘大侯府’的面前,我岂能轻意饶过你啊?”说着,回头一声吆喝,厉声大吼道。“赵将军,你身为侯府带兵护卫将军,现在就有朝廷要犯死而复生在这里,你为何不带领你的一众手下兵丁去拿人?难道你也是个暗通贼匪,涂害朝廷大员的帮凶?”
那一直闪在‘耿侯爷’身后的赵将军被他当头大喝了一棒,只得唯唯喏喏地从背后踱了出来,伸长勃子怯怯地问道。“侯爷,你说这个年轻人是朝廷通揖的要犯‘李秋生’?可那个劫粮的‘李秋生’和安乐寨的贼首不是一并被砍头了吗?侯爷怎么能说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劫粮的要犯‘李秋生’呢?大庭广众之下被砍了头,人死怎么能复生呢?侯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听了赵将军惶惶恐恐的一翻话,‘耿侯爷’气得直跺脚筋怒吼道。“赵将军,本侯爷虽然老迈晕花,但并不眼瞎。你说这个年轻男是李秋生,他就得是李秋生,难道你敢说他不是李秋生吗?你还啰嗦什么,赶快带领你的兵将去捉拿朝廷要犯‘李秋生’。”说毕,又像赶鸭子上岸一样,扯着那赵将军的袍衣就往李秋生的跟前拉。
后面的一众兵丁看着‘耿侯爷’气得把自己的头儿就这样揪着往前拉,情急之下再不等什么头儿的命令了,手握着刀枪相互簇拥着就往李秋生的前后左右包围上来。霎那之间,就把耿侯爷和李秋生团团围在了中间。
那赵将军见自己的兵丁围了上来,立即喜形于色的说道。“侯爷,既然这个年轻男就是朝廷通揖的要犯,你小心退下去,让末将带兵先擒了这一众恶贼再说。免得这些恶贼反将起来,伤了侯爷那就是末将的失职了。”言毕,赵将军往前一步护在‘耿侯爷’的身前,自己则拨出长长的佩剑,时时刻刻注意着眼前的李秋生突然发起的偷袭。
后边的狄金燕和董老爷子等一伙人,见得李秋生不知从那里刚冒出来和‘耿爷爷’怼上了一两句,眼看又要被‘耿侯爷’的护卫兵将擒住了。气得董老爷子当下心中大急,顾不得再思考许多,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就往前冲去,嘴里却连连叫囔着。“‘耿侯爷’你想仗势欺人,得先问问我这手中这把刀子同不同意。”
刘脂儿见董老爷子为了刚刚才露脸的李秋生就要和‘耿侯爷’拼老命了,她也突然撕扯开左右两边搀扶自己的五凤和四水,嘴里骂骂咧咧地冲上去,亦不管能不能起到解围的作用,挥起她那苍老的拳头就往围住李秋生的那些兵丁身上擂去。
狄金燕看着二人为李秋生已经像发疯了的老虎一样冲向当中,亦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和憔急,娇咤一声,尖叫道。“小子们,你们都傻啦,还快上去呀。把人给我抢回来,别管他是侯爷府还是相爷府了。否则,我饶你们不得。”
那十数个贼人如此得了狄金燕的口令,操起手中的刀刃就向那围着的兵丁冲了上去,立时也把那一帮兵丁围了个半圆。
眼看两方的人马就要为了争夺李秋生这小子大打出手了,这时又听得一声瀑喝之声从街口处响起,片刻之间就见一个满脸髯须的老者飞身而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围困在当中的李秋生护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即时啸声如雷的向那些兵丁吼道,“住手,住手,你们都住手。我告诉你们;李公子,不是你们能动得了的人。否则的话,你们就会有灭顶之灾啦。”
混战中的双方,突然听得从天外飞身而入的老者如此高声大喝,当即就僵住在了当中。一时不知所措,仿佛大家都不知道听谁说的好一样。
众人都莫名奇妙地望着眼前这个以已之身死死护住李秋生的这个老者,不进也不退,局面顿时就僵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