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爷子呵呵一笑,看着满脸不解的刘脂儿诡异地说答道。“刘掌柜,不,还是觉得叫你老姐儿称口合心的好。这个我和李秋生那小子出逃的故事啊,说起来就像是倒一肚子的苦水和辛酸了。我说老姐儿,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知道李秋生那小子现在活着就好,没必要去知道咱们过去逃亡的事情了。”
处脂儿一扳脸孔道,“董老爷子,你不会是和我刘脂儿计较起这些鸡毛算皮的事来了吧。再怎么说你和李秋生那小子出逃了那么久,这其中的曲折离奇故事我倒是想听听的,也好解了这两年多的心中担念。”
旁边的青衣小丫头更是托着腮膀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期待十足的吆喝着。“董老爷子,你就说说嘛。说说秋生哥那些英武机智的事迹,也好让青衣小丫头分享一下你们的辛苦与快乐啊。”
五凤和张老豹 也在旁边急得像猴腮子摘不着桃子一样摧促着,董老爷子你就别来逗咱们这些见不得世面的人物了。说什么你也得为咱们说说你和李秋生做下的这些‘惊天动地’的帮事啊,也好解了咱们这些小人物对风云人物有昂望与钦慕啊。你总不可能不说说你的一点英雄事迹吧,那岂不是让咱张老豹和刘掌柜这几个人,为你们白白遭受了这一路的奔波之苦和劳碌大为遗憾。
“得,得,”董老爷子突然觉得自己被这四人如众星捧月一般,说得心花怒放,津旗摇拽地。“既然你们这么想听咱老头儿和李秋生那小子的故事,那我也不谦让了,就全说了吧,只是不许你们听得耳朵起茧子才好。”
青衣小丫头又嘣出她那颗嫩胖胖的圆脸娇笑道,“董老爷子,看把你说得咱们这些尘世之中的小人这么不堪,你是不是也嫌弃起咱们这些小人物来了。还不快点把你和秋生‘轰动’整个朝廷的故事娓娓道来?难道等到你把这一桌好酒好肉都喝得风卷残云了,才听你吹出大水牛来吗?”
董老爷子蹩了一眼青衣小丫头,很是逗笑地戏谑道。“我有故事,你没酒,你让我怎么说啊?这酒和故事呐是脱离不得关系的,知道不。”说着,又横眼斜瞟了刘脂儿几人一下,呵呵打喏道。“呼好了,我来吹大水牛喽,小丫头你就等着听牛屙屁吧,准把你熏个天错地暗。”
刘脂儿两眼一眨,对着董老爷子眉笑道。“哟,两年不见,你这个老头儿倒是学得奸滑了。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拜李秋生那小子所传染的了。”
董老爷子脸一红,翻着一双白眼睛喃喃道。“哎,别提 这小子了,提 到 这小子我就满 肚子的怒气。恨不得把这小子双手抓起来,往天上一丢,摔他个王八糕子,尽惹老子的生闷气。”
一看董老爷子这上火的架势,刘脂儿就及时劝言道。“董老爷子,你是想说你们轰天动地的英雄故事呢?还是想在这里发啰嗦呀,难怪你自己先提醒咱们不怕长耳茧子了,看来你是早有意谋的。”
董老爷子被 刘脂突然这么挖苦了一句,立即调声喉道。“好喽,我说正事了,你们静静听着就是。”说罢就拉开了一个架势,像一位在酒馆和茶肆的说书人一样,亮开嗓子就开腔说下去。
董老爷子一时娓娓道来,打自两年前和老姐儿在那个小客栈一别,咱俩一路北逃,倒也是毫无悬念可说。就是先在桃源镇遇上了一个咱以前的一个生死兄弟,开始之时好兄弟是对咱莫名的好,可是后来差一点就被他出卖了。若不是咱爷俩命大,估计这会儿早已做了地下的断头之鬼了,那里还有今天 与老姐儿一起相取反的缘份。
青衣小丫头好像很是不满意的娇慎道,‘老爷子,你能不能说些精彩的片段,尽说些兄弟之类的烦都 烦死人了。我就想听有关秋生哥的故事,不想听别人无聊的故事。比如秋生在古兰镇是如何落入绿林之道,又是如何和他们设下计谋出奇不意夺得朝廷粮草的。后来,双是怎么样被大将军李亮光领兵擒获,其中又是怎样假死逃生的。”
董老爷子霎时一瞪眼,似是不满的怨道。“小丫头就你急,我都还不急着问你们我孙儿董嫣芷的情况呢?你们倒先急起来我了。真是的,不说开头又怎么会有这个结果啊。”说着,又自顾的噜起了一蛊酒,又沉声说开了。
这一次董老爷子再没有停止过自己的声喉,就把这两年多来的逃亡生涯以及所遇到的各种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个缘由始末。听得座中的四人一时扼婉叹息,一时又泪水潸然。终是为董老爷子和李秋生两人的逃亡生涯,悄悄留下了自己酸甜苦辣的泪水和一腔爱恨情仇。
沉默和压抑,一直在房内流趟,扣紧着每一个人的心。刘脂儿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董老爷子那沧桑的老脸,仿佛这就好像是那个故事说的一样。
你有故事,我有酒,咱们合起来好好醉一回,听一听这一趟人间的风声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