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在白家休息养脚的这些天,每天被白云泡脚,指挥白天干这干那,闲来无事还会和小人一块练字,只不过大多数她属于添乱的,也不是真正想要练字,字当然好看不了,倒是白天比对着他爹的字,练的有模有样的,别说,林青初见白云的字时,也惊叹了一番,貌似他就没有不会的东西,以豆腐为生的人,字也写的人如其名一样飘逸。
林青不知的是,白云小时候也进过学堂几年,但没有多大的欲望和野心,唯一一点做豆腐的坚持还是自他娘身体不干活帮着做豆腐坚持下来的习惯,有些人,天生寡淡如水,没有多少激情,也没有多少抱怨,活着,就只是尽自己所能好好活着。
这些天白家的日子过的如常,林大松自天气不是酷热后也渐渐恢复了县城肉摊的业务,每天不得闲,卯足了劲头想在外孙落地之前攒笔钱,准备做场大席,顺带买点过冬的用品,总不能冻着他闺女和外孙啊。
白云也思索着过冬的事,他对打猎并不在行,但也晓得这里冬天着实冷的紧,除了早早将地窖堆满了粮食和干货,还请王大娘准备了些过冬的衣褥,另准备了许多小孩穿的用的,还将过两月要产崽的母羊预定下来,作为小囡囡的口粮,他并不清楚林青这次会不会亲自哺育,毕竟上次生下白天后她就不曾管过,这次这般老实已实属难得。
之后又去县城专门买了几张羊皮,请半夏的娘亲云英帮林青,小囡囡和岳父各做了件皮袄放了起来,上次天儿的小皮袄林青已经请云英做好了,所幸他准备一人一件,又怕孩子冬天挨冻得病,看林青完全没了搬回去的心思,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人后,也不大放心这人一人了,索性将林青那屋的床搬到了这屋,两床头尾相接,好在屋子够大放的开,将林青那屋请人砌了个土炕,冬天实在冷的受不住了可以烧炕。
就这些准备工作已花去白云近期攒的大部分银钱,白云都是考虑的周周到到,自己一人沉默地准备,并未让别人帮忙,林青也就并不知晓自家豆腐夫君一人就做了这多的准备工作,白天倒是有所察觉到爹爹的忙碌,想要尽力帮忙时被拒了,之后从老村长那听到一个让他不怎么愉快的消息,也就安生了。
近八月底时,小柴村又有了一件轰动邻里八方的事,事件的主人公还是那李家二郎李思文,村里人平日对这位秀才郎并不怎么了解,只晓得他在县城读书,小小年纪很有读书的天分,曾被林家的虎妞缠的紧,只不过自林青嫁人,李思文考上秀才后,关于两人的各种传闻才渐渐消声。
村里的小秀才郎突然中举了,连官爷都骑着马来贺喜的,能不轰动吗?要知道举人老爷就可以做官了,小柴村以及周边的几个村落都轰动的跑来看热闹了,对李家的两兄弟更是好奇的很,有些七大姑八大姨拐弯问出兄弟俩都还没有婚事时,心里顿时冒开花了,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还有哪些好姑娘家的资源可以联系联系。
这件事哄闹了几天,大伙瞧见李家兄弟向大家道谢后仍是平静如常,尤其是还有个官老爷在场,突然的身份转变更是增添了几分生疏,也不好当面闹的太过头,但在背后却是没少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