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阳紧盯着屏幕,没有多问,他对历史其实不是很熟,所以在自己的部下面前,他要保持住领导的形象和权威。
从不自曝其短,是他工作生活当中的不二法门之一。
他很快认出了屏幕上的穿越者,也就是“时空天堂公司”送过去的“战斗白老鼠”。
那里的人们似乎叫不出他的名字,况且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认为没必要称呼他的名字,他们只叫他“小子”或者什么也不叫;他们对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也从不带称谓,只说:“过来”、“站着”、“吃饭”。其中有一个人污辱和轻蔑地叫他“狗崽子”,发音虽然不准确,但意思却很清楚。
战斗中,他的肋下和锁骨都被刺伤、砍伤,然而敌人还是无法击倒他。可是在他被俘之后,就只勉强站了一会儿,他的伤不会致命,很快就会痊愈。他们虽然对他不太礼貌,却也在小心谨慎地服侍他。他刚刚能站稳脚不晕倒,他们就把他带到那个俘虏他的人的面前:就是这个人派了20个勇士来生擒活捉他;还是这个人后来像一只了不起的狐狸一样扳着他的下巴,把他提起来,还没等他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就把他扔进了黑暗之中。此刻他正头晕目眩地站在他的敌人的面前。“国王的矮子。”那人用非常糟糕的拉丁语跟他说话。
“国王的儿子。”他以不容反驳的口气纠正道。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他面前这个敌人也笑起来,露出了他的豁牙儿。“什么,你叫?”那人问。
他的名字,他已经告诉他们一百遍了,那是英国名字,不是罗马名字,他的敌人老是目瞪口呆,不明白。最后他疲惫地解释:“那是‘大山’的意思。”
“让我们叫你‘大山’?”敌人取笑他。
“不,”他忿忿地说,“你们什么也别叫。”
那人冷冷地跟着说:“你根本没有名字。”
听了这话,他浑身颤抖,本能地想在自己胸前划十字,以祈求免遭恶运,可是他的双手已被捆在一起了。
“多少?”那人词不达意地问,一边还努力搜寻着恰当的词汇,“多少年?你?”
“你是问我多大了?”那人点点头。
“二十二岁。”
他们听不懂。于是他举起被捆住的双手,张开手指表示十年;然后又张开一只手的手指,反复两次,再加上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表示再加二年。
“以前打过仗吗?”
他试图回答,“没有。”但他不愿意开口,于是就摇了摇头。他已记不清在战场上杀死了多少人。一天以前他还从未杀过人呢。
“你很善战嘛。”那人说。
“我知道。”他自豪地回答。其他人又开始讥笑他的傲慢。
“你还活着。”他的敌人说。
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出于某种原因要他活着。于是他问:“为什么要我活着?”
这次那个外国人非常简炼流利地说:“国为你是一个所向无敌的剑客。”
他痛苦地把脸扭向负伤的肩头说:“希望我还能所向无敌。”
从敌人茫然不解的神情,他断定他们一个字也没听懂。
然而,那个敌人走近他,一把抓住他的双臂,面对面地盯着他。他努力使自己毫不退缩。敌人说:“国王的儿子,没什么了不起,现在你要教我的儿子习武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