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嫌疑人的时候,这件毛皮大衣就在地上,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好像非常惧怕这件衣服,像发了疯一样的撕扯它。”苏北说。我戴上手套,把毛皮大衣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手感?怪了,这好像不是普通的貂皮啊!一般的皮草主要都是以貂皮为主,个别的会混入一些人造皮毛,摸上去会有一种柔软的感觉。可是这件大衣的质地,却有些发硬,而且毛色也异常的油亮!
“把这件大衣送到痕检科,检测它的皮毛来源,追查出产厂家,提取上面的血液采样,做DNA分析。”我把毛皮大衣交给谭笑,吩咐道。
我有一种直觉,这件毛皮大衣可能跟凶手突然发狂杀人之间有密切的关系!
“对不起,我想打断一下,那个老。。。鬼,他是谁阿?”苏北忽然一脸好奇,弱弱的说道。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谭笑接过去说道:“小北你刚调过来肯定不知道,这个老鬼叫刑志东,原来是咱们省厅侦察科的特情,上次办案后被马局长给赖到了咱们市局,他还是咱们秦队长警校时候的同学哦。”
“哦哦,这样啊。”苏北恍然大悟。“行了,今天的现场勘查就到这,各自去把材料给我准备好,明天开案件讨论会。”我打断了谭笑,手一挥,上车离开了商业广场。
夜晚,微风习习,喧嚣的街道好像已经遗忘了这个城市的罪恶,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仿佛白天发生的血案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坐在一个大排档里,一边晃着手里的啤酒杯一边不停的查看手表。
“来晚了啊,服务员,给我上杯扎啤,凉的!”粗犷的声音响起,一个白白净净,身材壮硕,眉清目秀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
“你总算回来了,那边的案子怎么样了?”我笑着说。老鬼抓过我的啤酒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喘着粗气:“累死我了,接到小谭的电话,我都没敢耽搁,坐火车就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把啤酒杯推到他面前:“这个给你了。”老鬼哈哈一笑:“你看你那个死出,我也没病,大老爷们那么矫情干嘛!”
“我怕你有病。”我白了他一眼:“案子结了吗?”老鬼往凳子上一靠,大大咧咧的说:“小事,小事,几个小毛贼而已,我盯了几天就把他们的头给揪出来了。”
老鬼一说完,我拿烤串的手抖了一下,他所说的几个“小毛贼”在几个月前连续抢了邻市三家大银行,省厅连刑侦总队的顶级特情都派过去了,查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说正经的,听说了吗?”我咳了一下,严峻的说。老鬼把剩下的半杯啤酒一口干掉,打了个嗝:“听说了,这么大的案子隔壁几个市早就传遍了。”
“恩,你看看这个。”我从包里掏出案件的报告和现场的照片递给老鬼。老鬼很认真的翻阅了一会,沉吟着说道:“能确定嫌疑人的精神是否有问题吗?”
我摊了摊手说:“六院那边正在做精神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怀疑她没问题。”老鬼点上根烟,眯着眼睛说:“唔,那就有点意思了,审过了吗?”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准备明天突击提审。”“你看看这张照片,我怀疑跟这件大衣有关系。”老鬼从证物照片里挑出一张,推到我面前。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兴奋的说道。“错不了,我干特情那么多年了,这东西有没有问题,我扫一眼就能看出来。”老鬼嘿嘿一笑。
我拿起电话给谭笑打过去,响了半天之后,谭笑那抱怨的声音才响起来:“二哥!不带你这样的!加班还查岗!”
“行了,别墨迹,皮大衣的出厂厂家查到了吗?”我问。谭笑顿了一下,接着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一堆文件掉在了地上。
“查到了,是本市昌平县一家叫做“火狐狸”的皮草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一个俄罗斯人出资建造的,现任厂长是李占山,男,五十七岁,已婚,X市昌平县大黑山镇李家村人。”谭笑在电话里详细的说道。
“盯着点尸检报告和DNA鉴定。”我挂断了电话对老鬼说:“你都听到了把。”老鬼把烟头摁灭,戏谑的说道:“看来明天点跑一趟昌平了,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出勤。”
“我也闲不着,一起。”我摊了摊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