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古道,绿树斜阳。
哒哒地马蹄声响得缓慢悠然,在通往河北道的一条山路上,四匹高头大马正迈着不疾不徐的蹄子,悠然地走着。
落尘坐在马背上,一身雪白的衣衫上云纹隐现,清雅出尘,在他之面上,始终都挂着淡淡的微笑,抬头四顾,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在落尘右侧一拳之地,花殊灵坐在枣花马上,脸『色』挂着恬淡的微笑,不时转头将落尘望上一眼,抽抽可爱的小琼鼻,深吸一口气,而后脸『色』的微笑便变得更加灿烂一些,清风拂来,花殊灵一身淡紫『色』裙衫轻灵飘动,衬着其清纯绝丽的小脸,刹那间之风姿,足以倾国。
在落尘与花殊灵身后,剑上卿和李白并马而走,和两人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显然是不想打搅两人之间那宁谧之气氛。
此刻,距离魔门围战已过去了十余天天,大战之后,几人伤一好便向着长安进发,由于没有时间限制,几人也并不急着到长安,一路游山玩水,过庙敬拜,遇观焚香,优哉游哉地好不悠闲。
三人本就是天骄一般的人物,落尘自不用说,身为三清正宗掌教上阳真人之亲传弟子,且为九脉真人共同授业,就这身份,无论走到哪里皆是备受尊崇,且落尘乃是转世隐星,更是世人关注之焦点。剑上卿身为剑家少主,自然是尊荣一方,而李白虽孑然一身,但为人豪迈重义,博学善饮,剑法超绝,亦是年轻一辈之佼佼者。
自那次大战之后,三人之间便多了一种热血豪情,俨然有桃园结义之意,这一路停停走走,剑上卿与李白为落尘讲述了各地之风土志,还有江湖上的一些是非恩怨和朝堂上的一些丑闻异事,倒是大大地开阔了落尘之眼界,而花殊灵从小便未经历红尘,这些日子不仅可以遍游山川,且还有落尘陪着,是以她也是开心异常。
此地两侧是高大的青山,山道就在两座青山的峡谷之底,当四人快要走出峡谷之时,李白突然苦笑一声,叹道:“唉…又来了。”[]仙道劫缘录6
旁边的剑上卿亦是一声苦笑,神情之中带着些许无奈。
落尘向旁边花殊灵微微一笑,勒转马头,笑着对着剑上卿与李白道:“这次剑兄和太白兄要不要试试?”
剑上卿与李白相视一地摇着头,李白道:“还是算了吧,与这些山贼土匪打交道,气也将人气死,在下可不像落尘兄那般虚怀若谷。”
说完便含笑望着落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剑上卿亦和李白一个样,抱着双臂坐在马背上,显然不准备上前和落尘一起。
无奈一笑,落尘又勒转马头,让花殊灵在原地等候,而后自己策马向前走去。
还未等他走出三十丈,前方便响起了一声粗犷的大喊:
“呔!此树是俺栽,此路是俺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一声典型地山贼拦路说辞后,数十个衣衫褴褛的山贼便从旁边的树林里蹿了出来,这些山贼一个个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麻布衣衫,手中紧握着木叉或锄头等武器,面上神情既紧张又带着一丝畏怯,显然还不是很习惯山贼的身份。
为首的山贼是一个壮汉,看装束也比其他山贼好不了多少,手中倒提着是把像模像样的断背大砍刀,那山贼头子打量了一番落尘的衣衫和其座下的雕鞍马,又望了望后面剑上卿和花殊灵几人,抬起断背大砍刀指着落尘,瓮声瓮气地道:
“兀那小子,本大王只求财不害命,识相点儿丢下马匹和财物,本大王自会放你们过去,要是你等不识好歹,胆敢反抗的话,哼哼,本大王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落尘微微一笑,翻身下马,走到山贼身前,右手食指在玄心扳指上轻轻一叩,左右手上便分别出现了一麻袋大米,将大米放在路上,落尘道:
“拿着大米走吧,以后若无必要,便不要为难过路商客了。”说着便欲转身上马。
那两袋大米凭空出现在落尘双手之上,显然把那山贼头子唬了一跳,不过他观落尘和后面那几人之衣着,明显是富家公子,虽说两袋大米够这几十个山贼吃上几顿饱饭,但为这区区两袋大米放走大金主,显然不是山贼头子的选择。
“小子,站住!”山贼头子一声大喝,继续道:“留下钱财和…”
轰![]仙道劫缘录6
一声巨大轰响打断了山贼的大喝,不远处一块两人多高的巨石瞬间化为碎块,落尘缓缓收回右手,其上的青光还未完全消散,微微一笑,道:
“记得以后若无必要,不要为难过路商客。”
此刻,山贼头子和他身后那几十个衣衫破烂的山贼已经被吓得两股战战,站都快站不稳了,哐啷,山贼头子突然将手中断背大砍刀一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道: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小人和同乡到这里拦路打劫只是想混口饭吃,实在是被『逼』无奈啊,小人上有老母八十有五,下有小孩嗷嗷待哺,求仙人放小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