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跑了一阵子,七怪拽拽马缰绳,马们的速度开始逐渐慢了下來,吧嗒吧嗒的低着头走在山路上。
这时,前面传來哗啦啦的淙淙流水声。
转过一道山坡,前面出现一条高山雪水融化汇聚而成的大河,大约有十多米宽,转弯处水流缓慢,河面上不知道飘着神马奇怪的东东,一团一团的。
七怪策马走近一看,只见六七具已经严重腐烂膨胀的尸体,骇人的漂在水面上。
有的仰面朝天,有的脸面朝下,一些貌似小型鲨鱼般的淡水鱼,正在围着尸体争相撕咬啃食,引起天使幺妹儿胃里一阵剧烈翻腾,险些吐出來。
更骇人的是,一具尸体的肢体和头脸还木有腐烂,停靠在转弯处的岸边,被两只豺狗拽到岸边的鹅卵石上,身体的一半儿还浸泡在水里,那两只长相凶恶难看的豺狗,使劲撕扯着尸体,大口的吃食着尸体。
看到同类如此悲惨的漂浮在水面,并被可恶的豺狗如此的撕扯吃食,天使幺妹儿的脊背一阵阵发凉,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儿”,花旦扭头问七哥。
彪悍七哥看了看河里几具腐烂发胀并开始泛白的尸体,皱皱眉头说:“这是他娘的水葬”。
“水葬”,花旦惊讶的问。
“是的,水葬”,七哥依然皱着两道剑眉,面色凝重的说。
二怪正说着,忽闻大河上游传來一阵诵经声,七怪一起扭头循声望去,见远处一队红衣喇嘛念着经,手里还拿着法器神马的,身后还跟着一打装扮奇怪的人,好像还抬着神马,沿着河岸向下游一路走來。
当地一般人死后,都会在家中设灵堂停放一到三曰,先点酥油灯,再请红衣大喇嘛们弄个水陆道场,嗡嗡滴念个经,然后会将尸体运至水葬场。
对患传染病而死的人,一般会用牦牛将尸体驮至江边,先由红衣喇嘛念经敲鼓,然后再超度亡灵,大有讲究。
渐渐的,那群人走近了,原來抬的是死人,一共有三具尸体,都蒙着身体,露着脚盖着头,看不清头脸。
他们根本无视盗墓七怪的存在,而是來到一块高高的平坦大石头边上,原來那就是所谓水葬场的水葬台。
这些光头红衣大喇嘛们,先是继续虔诚滴念经超度亡灵后,才开始由司水葬者将尸体屈肢捆绑,在胸前缚上大石头,噗通沉入水底。
七怪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呆呆的望着这种惊人的水葬。
其实这水葬也不简单,有个全尸与分尸之别,主事儿的把第二具尸体捆成一团,装入木盆中抛入大河,顺水漂流。
剩下最后的一具尸体,被主事儿的用大斧子砍断,把尸体彻底碎尸,在喇嘛们一阵紧似一阵的嗡嗡祈祷声中,尸体被一块块解割下來,然后一块块随手丢进这滔滔河水里。
七怪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鱼们,放弃浮尸,转头蜂拥而至,聚集到这水葬台前的浅水里,來抢食所谓最新鲜的人肉。
盗墓七怪看到有点心惊肉跳,这种葬法他们倒是听过直言半语,但从木有亲眼见过,眼看着司葬者抡起李逵般的大斧子,砍断骨头多岁筋肉,剁成一块块儿碎尸扔到河里喂鱼,总觉得比起内地文明的土葬來,显得又野蛮又残忍。
就在盗墓七怪发呆时,一个手提铁棒的红衣大喇嘛转过头,忽然顶住了盗墓七怪,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嚷嚷着什么,挥舞着铁棒冲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