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狂野寒冷的阿拉斯加,的确不是好耍的,丫南北最长达三千五百多公里;东西最宽两千多公里,面积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在阿拉斯加沿着育空河探宝,有点像大海捞针。
七怪发现,阿拉斯加雪橇犬们在奔跑时,步伐稳定平衡,并不费力,这些阿拉斯加雪橇犬,虽然不是短跑的最好选手,但绝对是长跑冠军。
而一旦它们真的跑出了姓子,即使身后的车子和雪橇已经翻了,丫们还是会毫不回头,像一群狂野的二百五那样,继续沒命的奔跑下去。
相比之下,金毛在阿拉斯加雪橇犬中则显得有点儿疲惫,不太适应。
因为它是打猎巡回犬出身,适合打猎警卫和与人作伴,或者当宠物养在影楼,和小盆友们合个影拍个照,或者导个盲神马的,不太适合在雪地里长途疲于奔命,它是异乡外來户啊。
七怪注意到,育空河流域的谷底和较低山坡上,生长着矮小稀疏的针叶林,其中很多都是白云杉,也有黑云杉和高山冷杉,以及美国黑松。
就这样,出色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们带着金毛,一路奔跑,一直跑到中午,盗墓七怪这才卸下套子,在雪地里找了些云杉和美国黑松的干树枝子,生起一堆篝火,吃了点东西,也喂了狗们一些鱼干儿,休息了不到一小时,又开始启程。
到下午三点钟时,阿拉斯加雪橇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來,金毛更是筋疲力尽,疲劳不堪,七怪只好原地休息,一个小时后,那些雪橇犬们依然不肯赶路,因为它们实在太累了。
看來,今天要在这里过夜了,七哥回身看了看天使幺妹儿,发现她趴在雪橇上似睡非睡,便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天使幺妹儿无力的睁了下眼,随即又合上沉重的眼皮儿,一言不发。
七哥在她额头上一摸,顿感十分烫手,不禁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幺妹儿发高烧了,眼看天色将晚,前后不见人烟,在这冰天雪地过夜,幺妹儿作为高烧病人,那还不活活冻死啊。
七哥立马想到要像爱斯基摩人那样,建造一座雪屋,因为,在天黑之前,建造一座费事儿的冰屋是來不及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七哥第一步,就是选择一个开阔向阳的平地,确定一个具体的地基,然后就用爱斯基摩小伙子送给他那把大铲刀,将瓷实的雪们切割成各种规格的大雪砖,这样就可以砌雪屋了。
这些雪砖密度很高,很像一块大压缩饼干,终于备好了料,他清理出一块直径约四五米的圆形空地,接着就开始盖雪屋。
雪砖立在地上围起一圈儿,就算是地基,再一层层地将雪砖垒砌起來,每砌一层雪砖都要向里倾斜,一层层往里收。
最后封顶后,形成一个半球形的雪屋,最后用铲刀挖出一个门洞,再分别在雪屋内外用雪将砖缝勾抹上,一间雪屋就完成了,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装下七个人。
接下來,是在那半球形罩住的土地上,挖掘一个深坑,这个深坑是雪屋的一大组成部分。
如此一來,雪屋以地面为基点,既向上面发展,又向下掘进,这正是雪屋的妙处。
这种深挖洞、浅筑顶的做法,对于取暖效果有大大的帮助。
这时,天色渐渐黑透了,七哥掏出一些鱼干儿,喂饱了十三条狗狗,他们很自觉的卧在一起,看守雪橇,这儿可不比爱斯基摩的村子,除了它们,再沒有别的狗。
七怪钻进屋子,七哥拿出夜明珠照明,大家吃了些东西,都钻进了狼皮睡袋儿。
天使幺妹儿昏迷不醒,不能进食,额头依然发烫,七哥只好把她装进睡袋儿,用刀子割下一块特质的绒面海豹皮,然后蘸上狼酒,伸进睡袋里在她腋窝里使劲擦。
无论酒精还是酒,反复外擦都是能退烧的,就这样,七哥每隔半小时为幺妹儿擦一次腋窝,一直到夜里两点,七哥在朦胧中抱着幺妹儿的狼皮睡袋儿,也沉沉睡去。
大约本地时间三点时,屋外的雪野里传來狼群可怕的啸叫声,为阿拉斯加之夜凭添了几分恐怖。
雪屋外的十三只狗狗紧紧挤在一起,用大尾巴各自盖住鼻子和脸,不敢睡踏实了。
月黑风高的暗夜里,大批北极狼的嚎声越來越近了,它们既是狗的天敌,也是北极动物王国中懂得靠群体力量合作的、真正狡诈凶残的雪野霸主。
雪夜恐怖的狼嚎声、使得十三只狗十分紧张,也惊醒沒睡踏实的七哥,他摸摸幺妹儿的额头,不像此前那么烫手了,赶紧从腰中拔出尖刀,來到了屋外。
彪悍七哥大吃一惊,只见周围有数百只绿莹莹的狼眼,像鬼火一样、在死一样的暗夜里飘荡,并越來越近。
他们被彻底包围了,十三只狗不安的站起來,紧紧围拢在七哥身旁。
绿幽幽的狼眼越來越近,已成铁壁合围之势,十三只狗和血肉之躯的盗墓七怪,已不幸成为瓮中之鳖,看样子,在这大凶之夜是插翅难逃了。
阿拉斯加这块儿蛮荒凶险之地,紧邻北极,的确不是好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