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赵风去找一个道士或者和尚,只要是那种算命的,什么都行,要那种看起来像一点儿的,不要太假的,然后去冯府,告诉冯唐,要想让他们家的公子改邪归正,必须要娶一位三月出生的姑娘,最好还是属兔的,才可以与贵府公子相和。
冯唐一听,马上回去与自己的夫人合计这些年相看过的姑娘,发现最近贾琏提起的自己的那位妹妹恰好和了这两个条件,这道士又是这个时候来说的这些事,他倒没有觉得是故意安排饿,反倒觉得是命中注定,当下就让夫人派人去贾府商议。
其实事情能进展的这么顺利多亏了赵风找的那个道士,若是探春见了他一定也会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难得的是并不是真正的得道之人,赵风用了些银子就让他开了口。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来找贾母商谈迎春的婚事。
这件事本来是要与邢夫人商谈的,但冯府的夫人也不傻,这婚事若是老太太做的主,那以后的靠山就是老太太,若是真的就略过贾母找了邢夫人商量,以后可就难办了。
邢夫人对此颇有微词,不过看在冯府如今正得势的份上还是忍了。
贾母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冯府有权,又只有这一个儿子,迎春过去也不会太艰难。
两家人都没有什么异议,迎春是年纪不小,冯府是着急把人娶回去好改变他们儿子的命运,所以两家一拍即合,很快就定下了婚期,是在今年年底,还赶在了探春之前呢。
婚事是老太太做的主,就是大老爷也不敢说个不字,邢夫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她不过平日里去找迎春说些什么以后过上了好日子不要忘记自己这些混话。
迎春如今是忙着准备自己的嫁妆,对她的话只当做没有听见,敷衍她一番罢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真的苦了凤姐儿,本来府中的银钱就不够了,探春的嫁妆已经准备的捉襟见肘,她已经削减了多项开支,府中那些下人已经多次表示了不满。
现在又来一个迎春,而且比探春还要着急,她现在真是无能为力了,但要她真的就这么告诉贾母自己做不下去了,那就是自己打脸了,凤姐儿要强了一辈子,自然不肯在这个时刻把面子里子都丢光,只好东挪西凑的来回支撑,即便是这样也支撑不了多久,没有办法,她只好卖掉贾府的几间铺子。
说起来凤姐儿也不是什么长视的人,没钱的时候她永远都不想动已经到手的钱,只想着卖铺子,不怪贾府衰败下去,那些立足的根本,铺子和土地,这些年都已经被凤姐儿卖的差不多了,而那些现成的银子么,自然大部分都到了她的手里。按说,王府也是大户人家,绝不会比贾府穷,就是不知道凤姐儿为何如此着急地往自己身边揽银子。
不过她卖铺子对探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现在正是有钱的时候,凤姐儿着急得现钱,探春不趁这个机会赚一笔都对不起她自己。
于是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风,请他最近留意一下贾府出手的铺子,若是有地段好的,先买下来。
凤姐儿卖铺子是从差的到好的渐次卖的,事到如今,她要的银子更多了,之前那些差的也都被她卖的差不多了,所以如果不出探春所料,这次卖的不会少,而且这些铺子应该也不会差。
她之前跟着贾母学看账本,但是凤姐儿并没有把贾府的这些土地和铺子的账本拿出来,所以探春也不是很了解内幕,若是运气好的话能碰到一个药店就最好了,主要是现成的掌柜的就有了。
赵风接到信后便着手准备买铺子了,他与探春所想相似,有了钱自然不能放在那里,趁现在还没有用到钱的时候要把场面铺开,以后才能赚的更多。
不过,他想的更细一些,贾府毕竟是盘桓多年,又与薛家,王家,史家组成一个联盟,想必其中一定有不少走南北货的铺子,探春要开药店,而且要把主意打到云南去,那这样一个铺子就是必不可少的了,而且如果能借助他们之前已经开好的水路,那会简单许多。
他自然不会干等着,看凤姐儿卖哪个他就接手哪个,考虑清楚之后他就出去打探清楚了那些铺子是贾府凤姐儿在管的,其中果然有两家南北货铺,其中一家是与薛家合办的,这个想必卖不了,薛家如今风头正胜的时候,凤姐儿若是要卖铺子,他们直接接手就好了,这样反而会让薛蟠从钱庄抽走一部分钱,不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赵风很容易地就锁定了那家叫永昌的南北货行,那家店的掌柜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是贾府的老人,但是常年在外管理铺子,与里头的人联系并不多,而且看铺子的样子就知道是盈利的,不过,赵风想,大概出现在凤姐儿面前的账簿上,这家铺子是赔钱的。
凤姐儿虽然能把家里管的滴水不漏,但是外面的事毕竟还是分身乏术。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是在做假账,但是一来自己没有能力去管他们,二来若是自己说破了,说不定连这些既得的东西都没有了。
掌柜的姓贾,是贾家族中的人,赵风在与他接触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贪得无厌,这种人不难解决,只是赵风却实在不愿与这种人打交道。
于是他打算速战速决,直接开出了一万两的价钱,连店里的人和货,以及之前的路都要买下来,至于掌柜的,另给一千两的银子,让他自己去开个铺子做老板。
赵风不愿与这种人共事,只好破财,但是说的时候却很是委婉:“贾老板,像您这样的人没有给人做工的道理,早该自己做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