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这,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赵元带着杜决走到院子偏僻一角,打开一扇门,杜决进去一看,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房中整整齐齐码着劈好的柴火,还有一摞摞稻草,靠墙打了几张地铺,几个世间弟子正在地铺上盘腿打坐,见杜决进来不由一愣,随后惊喜不已,连忙起身招呼。
赵元苦笑道:“决爷,这里虽然简陋,却自在得多。”
在世间时,赵元几人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没想到来了玄一门却被逼得住了柴房。
杜决面色一沉,又见柳依白来了,点头道:“依白兄来得正好。赵元,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元一叹,慢慢说了起来。
因天资悟性不俗,从革峰中的世间弟子与别峰一样,招来他人嫉恨,冷锋便是为首之人,处处指使同门排挤疏远赵元等人。
而弟子听课另有地方,下院只是居所,管理的道长又是冷锋叔叔,赵元几人即便心有不甘,为了修道也只能忍着。
但不知冷锋从何处得知赵元身上有不少丹药,竟用“掉包计”设局,赵元一时不慎被他们拿住,杜决送给他的丹药被搜走不说,还被诬为“窃贼”,扭送到冷锋叔叔那处,直接被打入了拔罪峰。
虽只是一处下院,管理道长的权限却极大,弟子间的纠纷俱是由他裁决,门中师长根本不会知道。
“掉包计?如此粗陋的法门,你怎会中招?”
杜决心中虽怒,却很是好奇。
赵元苦笑道:“我见地上有个玉瓶,想着是谁丢了,准备送去道长那里,谁知刚一捡起,冷锋他们便涌了出来,哪里容我分辨?又搜出了你送的丹药,直说是我偷的。”
杜决怒道:“你怎不说是小爷送的?”
赵元呐呐道:“决爷,你的性子我不是不知……要是被你知道,少不得要生出许多麻烦。你对我恩义,我可不能让此事连累了你。”
“你……”
杜决一愣,更是怒火冲天:“那你就在这柴房住一辈子吧,小爷不管了!”
一边大吼,他一边用铁棒将房中柴火稻草挑得四处飞溅,显然因赵元的“生分”气得不轻。
柳依白连忙一拦,笑道:“怎发小孩子脾气?你关心赵元,赵元不也对你心存感激?不然他怎会认了诬陷之罪?别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只要有人能使唤便不放过。”
杜决这才将铁棒一拄,一指赵元:“走,跟小爷去管事道长那里说个明白。”
赵元摇头道:“决爷,算了吧。”
“你……小爷早怎不知道你如此软蛋?”
杜决恨恨不已,柳依白却皱眉道:“杜决,当时赵元不曾申诉,而且罚都罚了,现下只怕不好翻案。”
杜决哼了一声:“依白兄,你说该怎么办?这家伙虽然软蛋,那些丹药却是小爷送的,就这么被人黑了,小爷怎会甘心!”
说到这里杜决横了赵元一眼,看向其他几人:“今日你们没去广玄峰,不知道小爷已经和兄弟们在纳新院聚了聚……日后但凡有人欺上门来,只管打回去,有事小爷兜着。”
杜决将他和一众世间弟子议定的事一说,那几人大喜过望,连呼“决爷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