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握着她的双肩,紧紧握着,“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必须留在急救室里随时接受抢救,你现在不能进去!”
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每次她都要眼睁睁地,看着阿谨被推进那个急救室,很久很久都等不到他出来?为什么?
“他什么时候会好起来?他什么时候可以活过来?”
她用力揪着毕洛的衣服,声音颤抖,就连身子也在剧烈颤抖着。
“丫头,冷静点,阿谨不会有事的。”
莫名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僵硬的脸,“相信我,阿谨会没事的。上次他伤得那么重不也活过来了吗?这次,一定也会像上次那样。”
语夕听着他的话,抬头看着他那张镇定的脸,以及他眼底那份坚定。
她吸了吸鼻子,挣开展慕辰,直接投入莫名的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莫名,莫名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别怕。”莫名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别怕,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她依然用力摇头,大声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想出那么笨的计划,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呜呜,莫名,是我害了阿谨,我害惨他了,呜呜呜……”
“计划也是我想的,是我的错。”一直站在一旁的叶凯欣也扑到莫名怀中,痛哭了起来。
“是我自以为是,以为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中,我太笨,我该死,呜呜,莫名你打我吧,对不起,我对不起阿谨,呜呜……”
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故意在云双双面前说什么月光令的事,他们也不会有这一着计中计,是她坏的事,都是她的错!
“别哭,他会好的,别哭,乖。”莫名搂着两个女孩,尽管眼里已经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可依然在温柔地安慰着。
毕洛看到她们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只是慕容霁昊早她一步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她揪着他的衣服,默默流眼泪。
那个计划她也有份参与的,她们都是一群自以为聪明的笨蛋!
阿谨是被她们连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们要他做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拒绝。
他一直都是那样,一直都是!
“这次,我们把阿谨害惨了,呜呜呜……”
阿谨是经她手抢救的,她比他们所有人更清楚他的情况。
这一次,他伤得很重,真的很重,就连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机会活过来。
在这安静的医院里,几个女孩哭成了一片,虽然她们影响了医院的宁静,可却没有人忍心过去责备两句。
医生护士们看着她们悲伤的模样,听着她们的哭声,眼眶也不知不觉潮润了起来。
心里都沉甸甸的,十分不好受。
不知道哭了多久,叶凯欣拿起莫名的袖子擦着眼泪,语夕只是把脸埋入他的怀中,不断抽泣着。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忍和悲哀,谁都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夜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站在语夕身后的展慕辰一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看着她不断颤抖的双肩,眸光越来越黯淡。
心里除了沉痛,更添了一份从未有过的失落。
在她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他抱她她只会挣扎,甚至他越抱她她越激动,只有莫名,只有他的拥抱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这一份信任和依赖,唯有莫名才可以给她。
手臂上隐隐传来丝丝痛意,他靠在墙边,看着语夕,这一生,从未如此挫败过。
南宫谨在急救室里待了整整两天两夜,才被转至特护病房,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却还是没有醒来。
按照毕洛的说法,如果这几天醒不过来,那很有可能这辈子再也醒不来了。
虽然大家心情一直很沉重,可是,每个人在面对语夕的时候都佯装出一脸轻松,对南宫谨充满信心。
所有人都对她说,他会醒来的,他一定可以醒过来。
可语夕知道,他的伤势比她想象的还要重,她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从此一睡不醒。
看着病床上的人那张苍白的脸,一颗心又狠狠揪了起来,如同上次一样,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而她只能每天坐在病床边,对他说着他或许根本听不进去的话,期待着奇迹的来临。
奇迹曾经出现过一次,这一次,它还会出现吗?
为他擦干净身体,又在莫名的帮助下为他换上一套干净的病服,语夕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搬来凳子坐在床边,执起南宫谨的大掌,用自己一双小手紧紧握住。
“阿谨,已经第三天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你不起来陪我玩,我真的很无聊,你快醒醒吧。”
病床上的人自然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而她也像上次那样,继续和他说着话。
“你再不理我,我就要和莫名去玩了。我要跟他跳舞,要跟他逛街去公园,要和他一起滚床单……”
“是你自己不愿意起来,可不许事后埋怨我不理你!你知道我总是耐不住寂寞,没人陪我玩我会疯掉的。”
“……阿谨,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