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温暖的笑容，一面是仇恨的杀意，真的就是这样的让人感到意外。

……

周韵看见林歌居然是一个人过来的，有些意外，不禁问道：“婉清，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林歌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包十一，说道：“因为十一，婉清她不来了。”

“为什么？”

周韵更加意外，不明白许婉清为什么会因为十一就不过来了，难道说之前和包十一因为《暮光之城》的结局起了争执，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包十一和解。

这样好像不对啊。

毕竟故事只是故事，如果真的因为那个结局就和包十一翻脸这未免也有些过了。

林歌似乎猜到了周韵心中所想，直接解释道：“不是，是因为她现在很犹豫。”

“犹豫什么？”

“犹豫该不该看十一写的新书。”

周韵一听林歌这话，眼睛里满是笑意，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就猜到了。在这之前许婉清也曾说过以后不看十一写的新书，虽然没有田依依那样决绝，但是也被包十一的《暮光之城》伤的很深。

现在居然又犹豫了，看样子还真是包十一的真爱粉。

不管被十一这个作者虐多少遍，始终都待十一如林歌啊。

……

周韵已经给笑笑冲好奶粉，现在笑笑没哭，已经被十一哄好，从十一怀里接过笑笑，又说道：“十一，婉清现在又在考虑该不该看你的新书。”

听见周韵这话，包十一眉毛微抬，面上依旧一片平静，只是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林歌，问道：“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过来？”

林歌点了点头。

“那你等会吃完饭，早些回去看她吧，别让她想不开。”

什么叫做别让她想不开？

听着真的慎得慌！

包十一这话一出来，周韵和林歌相视一眼，这句话再明显不过。

很显然，这又是一个让人想不开的故事。

林歌走到包十一身边，说道：“她让我问你，这个故事是不是又是悲剧，看样子，现在我已经不用再问了。”

“你可以劝她的，劝她不要看我写的故事。”

在这之前其实林歌就不止一次劝过许婉清，让许婉清不要再看包十一写的小说，就想当初《无人知晓》这本小说出来的时候，许婉清就说过，林歌也当面提过这样的话。

对于包十一说的这句话，林歌沉默以对。

很显然，回答也十分明了，如果说林歌的劝说有用，许婉清现在就不会不过来。

周韵笑了笑，没有再多问，她能够想象到许婉清内心的犹豫和尴尬，但是在她看来以许婉清的性子应该还是会去看十一最新写这个故事。

至于好友田依依，她倒是有些说不准，可能会看，也可能真的不会再看了。

……

“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故事？”

林歌的话让包十一很是惊讶，不禁问道：“咦？怎么你已经看了这个故事？”

林歌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

还没有，也就是说林歌大师这一次也打算看这部《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这更加让包十一感到意外。

但是也不过是意外罢了，包十一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看这个故事了。”

对于包十一的建议，林歌表示疑惑，因为他没有想到包十一居然会建议他不要看这个故事，这还是非常少见的，应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之前不管什么时候，包十一都会希望他和许婉清支持他的新书，打着支持同班同学的旗号，让他们去看那些悲剧。

虽然说那些悲剧对他并没有什么伤害力。

正是因为这样，林歌才会惊讶意外，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

包十一没有回答，转而对林歌问道：“林歌，你说什么是死亡啊？”

十分突兀的话，但是林歌却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包十一写的故事大多和死亡有关，因此当包十一问这样的问题时候也就一点都不意外，不管奇怪。

林歌望了一眼包十一，然后转过头，望着前方，低声说道：“人的一生会死亡三次。第一次是短期的额那一刻，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的死亡。”

“第二次是举行葬礼的时候，这一刻你的身份将会在这个世界上离开。”

“第三次是这世界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亡。这一刻将是真正的死亡，从此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这个世界。”

“所以，你刚才问的死亡，究竟是第几次死亡？”

包十一很是惊讶，睁大了眼睛，望着林歌，他没有想到林歌大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笑着说道：“果然是大师，说的话都这么有道理。”

“可能是我想的太肤浅了，我觉得就只有第一个死亡，还是林歌大师厉害。”

林歌对于包十一这句话并不在意，他知道包十一的性子，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调侃他。

但是林歌却不知道，他所了解的包十一的性子不一样了。

至少有一半不一样了。

……

因为——

当林歌再次问包十一为什么会写这样《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这个故事的时候，包十一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

“刚不是说了，因为这个故事会让人想不开。”

包十一嘴角慢慢上扬，微微一笑，不再是哄着女儿笑笑的温暖笑容，嘴角的笑意很冷。

如果真的有人想不开了，绝望到自杀。

那就好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