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一觉醒来,思雨已经不在身边,他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是九点多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去洗漱,手机响了,怪夫拿起手机未及说话,手机的另一端就传过声音:“怪哥,你也忒不够意思了,丽茹走的那天群里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不来呀?”
怪夫听出是石松的声音,他回道:“有些事在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当面跟你说。”
怪夫挂断手机,洗漱了一番就奔石松的饭馆去了。冬天和欣荣正在饭馆里择菜,见怪夫进来,冬天就问:“你这些日子躲哪儿去了?怎么面儿也不露了?”
石松和乐乐闻声从后厨走出来,乐乐推搡着怪夫,开玩笑说:“你躲哪儿去了?躲哪儿去了?”
怪夫本来是想跟石松实话实说的,见这么多人,又是这架势,他也不好实话实说了,信口胡诌:“我没在北京,去开研讨会了,会还没开完就往回赶,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见到陈丽茹最后一面,遗憾啊,我过来不是向你们解释什么的,是来赎罪的。”
冬天笑着说:“你打算怎么赎罪?”
怪夫说:“我想给陈丽茹开个追思会。”
石松说:“这个主意好,我赞成,什么时候开呀?”
怪夫说:“就今天,在你这儿开。”
石松惊讶地看着怪夫说:“今天?赶趟吗?”
怪夫说:“赶趟,你去群里呼吁一下。看有多少人能赶过来,有几个人算几个人,人多了你那小屋也容不下。”
石松说:“那我去问问,是让他们下午过来吗?”
怪夫说:“头吃晚饭前过来就行,我去接陈丽茹的母亲,顺便把陈丽茹的遗像拿过来。”
石松说:“老太太能过来吗?”
怪夫说:“她要在家我就能把她请过来。”
怪夫在去陈母家的路上,给曹主编打了个电话,说他准备给陈丽茹举办一个追思会,问他能下午能过来吗。曹主编答应的很爽快,说:“我争取五点之前赶过去。”
挂断手机。怪夫又给思雨打过去。问她能不能过来参加陈丽茹的追思会。思雨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家人想见你,让你晚上过来,我都答应他们了。你能不能改个日子再办追思会呀?”
怪夫说:“我都已经通知他们了。不好改了。”
思雨说:“可我也跟我家人说好了。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交待呀?”
怪夫是在地铁里给思雨打的电话,车进了隧道,信号中断了。从地铁站出来。他没有再给她打过去,下了车就匆匆往陈母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