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问她:“石松现在怎么样?能下地了吗?”
冬天说:“哪有那么快的,坐都困难,还下地,没个一年半载他甭想从床上走下来。”
怪夫手里端着盘子,不好跟她多说,说了句:“我先把菜送过来,一会儿再聊。”就往外走。
爱死你见怪夫从后厨出来,他接过怪夫手里的菜摆在桌上,回过身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怪夫哥,拜把兄弟的哥,这个店就是他开的,他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环境,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敬我怪哥一杯?”
大家都说:“应该!”
爱死你从桌上拿过一个杯子,倒满了酒递给怪夫。
怪夫接过酒杯,颇有几分感慨地说:“应该是我敬你们,大家能过来给我捧场,谢谢大家了!我代表餐厅所有员工敬在座的各位一杯。”
怪夫端着杯子比划了一下,见大家都把酒杯放到了唇边,他抿了一口,转身欲走。
爱死你拉住他,说:“你说的是敬大家一杯,没说敬大家一口,不能就这样走了,你得把这杯喝下去,大家说是不是?”
“是!喝下去。”大家高声叫道。
怪夫看着爱死你的杯子,说:“你让我喝下去,你是不是得以身作则呀?”
“我肯定喝下去,我先喝,喝完了,你可要喝啊?”说着,他端起酒杯,像喝白开水似的,“咕咚咕咚”一口气把那杯酒干了,
怪夫无奈,只好也把那杯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怪夫就要往后厨走,冬天拦住他说:“你干什么去?”
怪夫说:“我去炒菜。”
冬天说:“你喝那么多酒还炒菜呢?不用你了,我来炒吧。”
“还是嫂子会疼人。”爱死你又给怪夫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说:“让嫂子去炒吧,你坐这儿陪我们喝酒。”
怪夫是被爱死你按在座位上的,纷纷有人过来向他敬酒,他把那杯酒喝了,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就进里屋去了。
怪夫趴在桌上正自打盹儿,欣荣就推门进来,递给他一杯茶说:“喝点茶醒醒酒吧。”
怪夫直起身,端着茶杯说:“我喝不了急酒,喝急了准难受。”
欣荣在他对面坐下来,说:“爱死你也忒能闹腾了,这半天就看他一个人折腾了,他又是喝多了,在那儿撒酒疯呢。”
怪夫啜饮着茶水说:“让他闹腾吧,这种场合要没这么个人闹腾,气氛也活跃不起来------”
冬天端着一盘子菜过来,说:“你尝尝我炒的红烧茄子,给他们每桌都摆了一盘,还给石松拨出点,一会儿我再炒两个菜就回去了,石松还等着我给他喂饭呢。”
怪夫对欣荣说:“你去给她拿一万块钱,别让她空手回去。”
欣荣说:“现在账上就一万一千三百块钱了,下月还有许多费用要交,再拿出一万怕是要落亏空了。”
怪夫说:“今天不是又来一拨吗,这个钱没算上吧?”
欣荣说:“这才多少人,还不到十个人,能往里放多少钱?往多了说也多不过一千块钱去,不信你就看着。”
怪夫说:“你先给她拿一万,回头儿我再想办法。”</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