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哈哈大笑,说道:“还要狡辩!那本官问你?你是工头,不是你埋的,是何人所埋?”
包平推说不知!却听风满楼说道:“那些个尸骨,很明显是修筑堤坝的时候埋进去的,你说不知?难道堤坝还没修好,就埋进去了?或者是谁挖开堤坝,将这么多人的尸骨埋进去了?”
包平嗫喏着,不知道怎么说话。
却听风满楼说道:“害死修筑堤坝苦力的罪名,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是赖不掉了。还有,本官手上还有一件物证!”
说完,便见有衙役呈上一本账本,正是从包平那里收来的,却听风满楼说道:“这是从你家中收来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每一年的河工款项。七年下来,总共的河工款是五十万,但是七年的总支出吗,不到十万贯。有四十万贯就被你吞没了!”
说完,便让衙役请出了人证,却正是赵子良。不过,赵子良的说辞也改变了,只是说道:“大人,这包平为了做堤坝的工头,通过小人,从以前的主薄钱维纶钱大人,以及江师爷哪里,拿到了修筑堤坝的权利,所以小人都知道,而且这些河工款,都有经过小人的手发放给他!”
包平知道这个铁打的证据,自己根本不能抵赖,也很干脆的承认了。而且现在风满楼根本没有要拉两位师爷下水的意思,因此才如此说。
风满楼说道:“本官问你,那剩余的四十万贯,去了哪里?”
包平却说:“全部被草民侵吞了!”
看来,包平是要打算一力抗到底了。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就算是他后悔了,想要将江醇风招供出来,也没有证据了。那些记载江醇风的账本,已经被毁了。所以,索性来个认罪到底,反正自己还可以等着两位师爷来搭救自己。
风满楼问道:“以上罪状,人证物证俱全,人犯包平,侵吞河工款项四十万贯,修建堤坝严重质量严重不合格,导致溃堤,浪费朝廷钱财,害的百姓流离失所。另外劳役十多名苦力致死,构成了故意杀人的罪名!”
风满楼一项项的罪名宣布下来,包平竟然面无表情,反正只要十多天的时间,自己便可以出狱了。
不过,包平不知道的是,江师爷和戴师爷,到底会不会救自己。
却听风满楼宣判道:“给予包平处以赔偿河工款四十万贯,查抄包家宅子,直到补偿完河工款项为止。另外,按律,当斩立决!现在已经是秋后,本官这就上报州府,七日后,行刑!”
包平一听,面无人色,不过,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的希望!
处理完了包平,外面观审的人群,纷纷发出了幸福的吼叫。不过,很快里面就传了消息出来,风大人即将亲自主持修筑堤坝,争取修筑一条能够用上百年的堤坝。
顿时,大家更是高兴,上一次余杭有这么好的知县老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或许要从来有过吧!
接下来便是审理尨彦昌的案子。这两个案子都很奇怪,一个是没有原告,一个是没有被告,但是都是人证,物证齐备,已经是铁案了。
尤其是后一个尨彦昌的案子,那原告已经在大堂满满的挤了一堂,而且证据堆起来,居然有一人多高。
风满楼看到如此多的人证物证,心里早已经气愤不已,这尨彦昌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好在,这个案子也不难判决,风满楼宣布这些被尨彦昌侵吞的地契,全部作废,从此以后,龙家的人,再也不能从余杭的商户们手中拿到一文钱。而且,风满楼还想让尨彦昌赔偿,但是想了想,他本身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且现在已经身故,看龙家现在的境况,还有五个小孩,起了恻隐之心,便没有如此审理。
这一下,算是彻底解放了余杭的商户们,整个余杭顿时热泪盈眶,风大人的名声,在余杭顿时成为了街头传颂的人物。
而赵子良的案子,却没有红开审理,鉴于其立功表现,风满楼判了个流放西北充军的罪名。同时一面向知府衙门行文申报,一面单独将以上几个案子奏报朝廷!
赵子良对于风满楼,心里还是感激的。不过,现在朝廷的批文没有下来,只得在衙门的监牢里面老实呆着。
这一天,风满楼将石灰矿场的东家王琼请了过来,而顺便请来的,便是江边住户,老头秦浑。
两人对风满楼都很是感激。
风满楼笑了笑,说道:“今天,请两位前来,就是为了修筑堤坝的事情而来。本官想的是,从王东家这里,买些水泥材料,至于银子嘛,咱们用汇通银行钱庄的银票支付!”
王琼说道:“大人,草民说过,修筑堤坝的水泥,矿场全部用成本价给大人,也算是报答大人的恩情,二来,也算是为了修筑堤坝做一个贡献!”
风满楼笑道:“那好,以后就有秦老长来负责招募余杭城中的壮劳力,每人每天的工钱,定在四十五文。而且吃食一定要照顾好,每天必须要有肉,每个人都要保证大家吃饱,不然怎么这活就没法干!每天三餐,早中晚给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