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好不容易拉上了这层关系,自然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于是态度诚恳的道歉之后,江醇兰终于松了口。但是,这件事也让江醇风知道了。
江醇风知道了之后,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警告了赵子良。从这以后,江醇兰便将自己的男人看得很严,只有像今天这样的机会,赵子良才能得到机会出来。
然后,一切似乎都变了,从中秋之后,便开始变了。
赵子良清晰的记得,在中秋之夜,江醇风便找上门来,和赵子良单独的谈了一阵话。
风满楼问道:“他找你说了什么?”
赵子良:“一个计划!叫小人通过珍儿,拿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风满楼问道。
赵子良说道:“不知道,只知道是一本账本。而且还答应小人,拿到那账本以后,便让小人将珍儿娶回家,做个小妾!”
风满楼说道:“看来,江醇风为了那账本,竟然将自己的妹子给出卖了。”
“所以,你担心秋花会将你和王夫人的秘密说出去,便杀害了秋花!”风满楼喝道。
赵子良没有否认,只是不断的点头,说道:“大人,小人认罪,认罪!”
“你们还有什么话没说的吗?”风满楼问道。
赵子良说道:“大人,小人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没有了!”
“你是怎么知道,戴安马上就要做县城,江醇风很快做主薄的?”风满楼问道。
赵子良说道:“大人,这是江师爷亲口告诉小人的,而且江师爷似乎有些不服,说就是因为那账本的原因,不然这县城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认识包平的,和包平有什么关系?”风满楼问道。
赵子良说道:“大人有所不知,钱大人在的时候,江师爷和钱大人一起,组织修江边堤坝,而那时候的工头,就是这个包平。而包平正是小人曾经做木匠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东家,话说起来,他还是通过小人的关系,才认识了江师爷的!”
“哦?上次风灾来临的时候,整个堤坝都不堪一击,质量已经差到了极点,这里面可有你的事?”风满楼问道。
赵子良一听,连忙说道:“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只是个中间人而已。当时的堤坝,名义上虽然是由衙门负责,其实当时的钱主薄和江师爷,根本没有去过江边,而是直接将修筑堤坝的任务交给了包平!”
风满楼厉声喝道:“既然你是个中间人,可知道其中的问题所在?堤坝的质量为什么会出问题?”
赵子良不愿意回答,但是风满楼哪里给他机会,诱供道:“本官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是有证据告发他们的话,本官可以酌情减免你的刑罚,至少不会判处死刑!”
赵子良一听不会判处死刑,顿时一阵惊讶,而旁边的王夫人,听到这消息,连忙对赵子良说道:“良哥哥,快些说,快些说。有什么证据,里面到底发生看了什么事,你快些说啊!”
赵子良看了看王夫人期盼的脸色,似乎下定了决心,对风满楼说道:“大人说过的话,可曾算数?”
风满楼说道:“当然算数,不过,本官判决之后,还要上报朝廷。在上报朝廷的文书中,会写明你立下的功劳,朝廷一般不会驳回。”
赵子良一听,说道:“小人愿意听从大人的安排。其实,当时包平修筑堤坝,无外乎有两点,第一就是偷工减料,本来每修组一丈的堤坝,需要八担石灰,但是却用了三担石灰!一担石灰四百文钱,省下五担石灰,就是两贯钱。”
风满楼算道:“这么说来,那堤坝大约五六百丈,就省下了一千多贯?”
赵子良说道:“大人,不止!还有运费,石灰都是从城外的石灰矿场运进来的,那矿场的东家叫王琼,从哪里运过来,一担是运费八十文!”
“还有呢?”风满楼问道:“这堤坝至少有一半的钱财不见了,这才一千多贯,远远不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