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董云没有因为简忆涵的突然不适而停下等候或者去看看,还在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食,仿佛简忆涵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雷佳诺看了看她,也埋着头小口的跟着就餐,听着从卫生间传来的呕吐声,其实她还挺好奇的,很想过去看看简忆涵现在的狼狈样。
哼,看来老天都不许你吃她给祺珩夹的糖醋鱼,所以才这样惩罚你!
只是,雷佳诺也就幸灾乐祸了几秒,就听卫生间里传来简忆涵不满的埋怨。
“都怪你,都怪你!让你不许留在里面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一定是中招了,早上还说我是安全期不用吃药……”
如果说一开始雷佳诺没明白简忆涵的埋怨是什么意思,那么听到这里她已经清楚,执着筷子的动作一滞,一块糖醋鱼停在嘴边,脸色也跟着一变。
在那么开放的国度成长,本身也交过男友,男女之事上她不是一张白纸,国外的男生,牀事上向来大胆热情,只是,不太照顾女生的感受……
听见简忆涵的牢骚,董云也跟着一滞,蹙眉朝卫生间的方向瞥了一眼,看了眼身形微僵的雷佳诺,说。
“佳诺,咱们吃咱们的,不管他们。”
“哦,”雷佳诺勉强的扯了下唇,筷子中的糖醋鱼送入口,刚刚还觉美味的食物,顿时失了味道。
卫生间里的“争吵”还在继续,就听霍祺珩无奈的声音传来,“早上刚做,哪有这么快就怀孕。”
“怎么就不会!”女人的声音又高了一个key,“昨晚还有今早,你一直不停的要,不停的要,每次都留在里面,还说不会,还说不会……”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哭腔,一双小拳头也不停的咂在霍祺珩的胸膛上。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不闹了,乖……”男人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听得董云这个气呀,她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过女人?
“啪”的一声,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干脆饭也不吃了。
如果换做平时,见董云气成这样雷佳诺一定会耐心体贴的主动安慰,多好的机会,她岂会错过?
只是此时,她执着筷子的手不由的紧了又紧,指节都泛着白,而餐桌下面的左手,更是不自觉的蜷紧,修过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直到一抹刺痛由掌心传来,她才疼的蹙眉垂眸去看,一抹殷红浸了掌心,是指甲嵌得太深刺破了掌心。
明知道夫妻之间都会做这事,可是亲耳听见竟是这么的刺耳……
餐桌上的两个女人,一个胸口不停地起伏,一个紧咬着下唇脸上失了血色。
等夫妻两个出来时雷佳诺已经恢复如初,对着夫妻二人微微一笑,道,“霍总,夫人,快点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礼貌谦卑的称谓,挑不出任何毛病,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夫妻两个倒像是客人。
霍祺珩蹙了眉,为雷佳诺反客为主的语气,却也懒得理会,不相干的人,任她自己自圆自说罢了,反正吃了饭就离开也不会有交集。
拉着呢绒在其对面坐下。
“诶呀,又皱眉,都说皱眉老得快,快点展开。”旁边,简忆涵又开始管束,小手也在男人的眉心又抚又揉的,男人也是听话,当即就展眉弯了唇。
看得董云这个气呀。
她的儿子,她都没这么严管过,现在可好了,让一个黄毛丫头给管的服服帖帖,像个小妈似的。
当即不悦的训道,“再老也是你丈夫,哪有当妻子嫌弃丈夫的!”
她还没嫌她不懂规矩,反而嫌弃起她儿子来了。
简忆涵瘪了瘪嘴,蔫蔫的放下手垂着头偷偷看着婆婆,那可爱的模样像个做坏事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惹得男人好笑的看着她,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
简忆涵抬眸,看着男人耸了肩膀吐了吐舌,意思在说,你看,又被婆婆嫌弃了。
这一系列孩子气的动作董云看了更是添堵,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同为二十出头的女人,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训完了儿媳,董云这才转过脸纠正雷佳诺的称谓,一改刚才的严肃,满眼的和颜悦色。
“佳诺,都是自家人,又不是公司里不必这么拘谨,直接叫名字就好,”说完又觉不妥,加了句,“祺珩比你大,就叫哥哥吧。”
“哦,”雷佳诺响快的答应,大方优雅的做派更显得简忆涵幼稚,转脸看着对面的男人,笑着说,“霍大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霍祺珩应付的弯了弯唇,慈禧太后都发话了,他能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