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此时正在病床上,他在那天雪中回来的时候就突然病倒了,铁塔第二天到拳馆上班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木子,他拨通了木子的电话,却不见人回答,便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他找来海明和季飞,他们亦未曾看到木子,三人便推开木子的房门,木子正在昏迷之中,发着高烧,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他们送木子去医院,结果医检报告显示是血液问题,竟然是一种罕见的疾病,至今医书上没有记载,这种病症据说可以痊愈,但是必须有特殊机缘,遇到特殊药物,否则永远难以痊愈。
木子看到这种情形,当下心就冷了半截,他暗暗数着将要与雨晨相约的日子,觉得眼前昏暗一片。
铁塔三人看着木子意识低迷,便日日陪在他身边,因为这是症状来的初期阶段,木子高烧数日,终于渐渐退了热度,在他们的照应下回到拳馆,铁塔考虑到木子的身体,便叫他多休息,自己则忙里忙外地教授学员。
木子心内想着雨晨,便稍微好些后,也时常暗自去贝塔看雨晨,但每次都在暗中,他想着自己的身体,怕连累上她,便托海明给自己编了个借口,说是因为事情,去了南方,所以才有前面那一节。
这时的木子终于没有勇气去面对雨晨,甚至没有勇气去面对雨玄的第二个条件,但是他非常想知道雨玄开给自己的第二个条件,甚至第三个条件,他想履行一个爱人为自己心爱的人,去做自己必须做到的事情。
有天晚上,木子偷偷来到雨玄的卧室,他躲在一个角落里,雨玄正坐在灯光下的桌案边,餐厅已经打烊,永华姐进来陪他正聊着天。
“永华,想不到木子这孩子,这般不守信用,哎……”
“嗯,玄哥,我也感觉奇怪,这孩子平日里一身侠骨,临了时却爽了约……”永华姐叹了口气。
“不说也罢,我本待这次遇见他,让他护送晨儿一起去南方去祭拜她的母亲!”
“我和她母亲已经阔别二十年之久了,后来一直忙于生计,却没有时间去看,晨儿一直想去母亲的墓地去扫墓的。”
“这孩子身手不同一般,有他在,我对晨儿的南方之行倒是放心的。”
“是的,玄哥,当年玉茗姐在世的时候,喜欢在孤心岛上长住,那岛上人烟稀少,环境优雅,玉茗姐谢世后,您就将她的墓地选在岛中,可惜,岛途遥远,又难于行走,这倒成为生者缅怀死者的一件恨事。”
雨玄长叹一口气,说道:“永华,这么多年,幸亏有你照顾我和晨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一路和晨儿怎么过来的。”
“玄哥,你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和玉茗姐在荒街上将我从昏迷中救起,我恐怕早就骨销人亡了。”
“永华,别这么说,难为你这么多年了,可惜我一直没给你一个名分。”
雨玄愧疚地说。
“玄哥,你别这么说,玉茗姐在世的时候,就对我恩重如山,她让我好好照顾晨儿,这些年你待我的情,我是知道的,晨儿也渐渐大了,我们在一起就好似家人一般,这些我就知足了,我想起玉茗姐当年待我的恩情,就再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玄哥,以后也不用再为这个烦心。”
木子在一边,偷偷地见他们如是说,才了解一段感人的故事,又见雨玄给自己开出的条件是这般,暗骂自己的不懂事,差点曲解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又想起自己突然得了这怪症,不禁暗自神伤。
“玄哥,你年纪渐大了,你定然是受不了这旅途的颠簸,玉茗姐的墓地肯定是要去祭拜的,我比你少十岁,就和年轻人一般,我看今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我陪晨儿去吧。”永华说。
“我也这般计量过,只是你们姐妹二人,我委实放心不下!”雨玄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玄哥,当年未遇到你和玉茗姐时,我就已经足迹天下了,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永华坚定地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