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六哪敢怠慢,端起酒碗咕咚咚喝光,贾三又倒百姓又喝再倒还喝。如此三碗下去,冯六晃了晃就趴在了桌上。
张开独自夹了口菜吃在口里,细嚼慢咽后冷声道:“搜。”贾三伸出手探进冯六怀里『摸』了半天道:“没有。”张开又道:“扒光了仔细搜。”贾三立刻动作起来,最后在冯六的亵衣内发现一个夹层,并从里面掏出一封书信。张开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封密信,信封口烫着火漆盖着印信。张开把信倒过来,在信的另一头小心的拆开信封掏出信笺就着烛火细细观看。
信上道:“巴谷尔将军台鉴,红巾『乱』匪聚众十万犯我徐州。如今已兵临城下,徐州现有甲兵五万恐难抵挡,望将军火速救援为盼。”落款是徐州守备古力特。
看完信件张开原封装回,封好信封。叫贾三将信件放回冯六亵衣夹层,再给他穿好衣服。大奎坐在哪里也不好开口问,张开道:“给他找个营帐休息,告知岗哨。今晚只放暗哨,明哨原地睡觉。”贾三领命,扛起这所谓的百姓出门去了。大奎忙问怎么回事,张开道:“徐州守备向宿州求援,信中说徐州只有甲兵五万。”大奎问道:“我们该怎么办?”张开道:“既然徐州求援,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半路截杀宿州援兵。然后顺势去取宿州。”大奎忙道:“元帅叫我们取徐州啊。”张开一笑道:“兵法曰‘攻城为下’,如果我们在此耽搁于元帅大计相左。不如先取宿州,有了立足之地再图徐州。”大奎道:“临出门元帅说叫俺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说着端起酒碗便要喝,张开伸手一拦道:“酒里有蒙汗『药』。”大奎一愣:“你们不是也喝了?”张开笑道:”我们提前用了解『药』。“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夜半三更,冯六睁开了眼。营帐中几名军卒正在蒙头鼾睡,冯六伸手在怀里细细『摸』索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站起身走出营帐,出门一看四野无人便趁此机会一路出了大营,路上虽遇到两只巡逻队伍都被他巧妙地躲开。
第二日午时,通往徐州的官道上由南至北浩浩『荡』『荡』开来一支兵马,只见军旗招展兵甲铿锵。领兵大将巴谷尔骑在马上悠闲自得,他并不着急。宿州已有副将把守,此次自己带了三万兵马去救徐州,到时两面夹击定当将红巾匪寇一举歼灭。巴谷尔想到这里不由心情大好,两侧山林郁郁葱葱,阵阵鸟语泌人心肺。
巴谷尔正带队行进,远处一骑独身一人骑马拦在大路正中。远远看去这人一身火红,连马也是红的。待离得近了,巴谷尔策马前进了几步喝问道:“前方何人拦路,快快闪开。”
这人正是大奎,大奎厉喝道:“此路我开,此树我栽,如要路过,留下钱财。”巴谷尔一听差点笑喷了,旁边一个将佐回手一招,几十个弓弩手抢到身边开弓搭箭只等号令。
巴谷尔对身后将佐道:“区区一人,何需放箭。”这时各队带队将佐从后方纷纷骑马奔到前部,巴谷尔回头对众将问道:“此人甲胄兵器马匹倒是不错,谁去与我取来?”一名将校喊声:“我去。”说罢策马直取大奎。
眼看将到近前,这元军将校抡刀便砍。大奎也不拿兵器,右手一拨『荡』开大刀再一探手正抓住这将校衣甲前襟,单臂用力轻喝一声:“去吧。”竟似提了一只鸡般把这将校提离马鞍,接着掼于地上。‘咚’一声闷响,这将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随后喷出一口血眼看是不活了!只余一匹空马往大奎身后奔去。[]大明风云录之傻蛋传奇22
巴谷尔目瞪口呆,问道:“你是何人?”大奎也不搭话慢慢从怀里掏出红巾裹于头上,再从鞍勾上摘下铁枪振臂一挥。立时大路两侧山林中嗖嗖之声不绝,『乱』箭如雨。元兵元将猝不及防下死伤掺重,巴谷尔大惊,急急喊道:“是红巾『乱』匪,给我杀。”话音未落,两侧山林中一片喊杀声,络绎不绝的冲出大批红巾将士杀奔元军。
转眼双方混站在一处,巴谷尔先前正想着两面夹击,这下如愿以偿。两侧冲出的红巾军密密麻麻足有数万,转瞬已将元兵大队人马包围。巴谷尔四下一看满目红巾,唯独前方只有一人拦路不由大喊:“前面那个是红巾匪首,众将跟我冲,务必拿下此人。冲啊!”
巴谷尔带着七八个元军将领各持刀枪,催马向大奎杀奔而来。
大奎冷冷一笑,目『露』杀机。单手提枪横在胸前,大喝一声:“驾”迎着元军众将冲了过去。一名元军将佐手持大刀骑马首当其冲,还未及出招。大奎铁枪早起,带着劈山气势怒砸而下。元兵将佐挺刀来架,只听‘噹’一声大响。这将佐双手虎口迸裂,大刀不由脱手。大奎的铁枪余势未衰正砸到这元将肩膀上。这名元军将佐惨嚎一声翻身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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