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谷,落叶化为碎片缤纷而落,其内有着一红衣妇人站在落叶堆积的山峭上,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远方,目光中包含着复杂,没有人能看的清。
从旭日升起站到夕阳西下,日夜交替,亦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的轮回,许是一天,许是十日,亦或许是一年。
妖娆的红衣再也不复往日的倾城,岁月的流逝在她身上涂抹了一抹浓浓的沧桑,这沧桑是悲凉。
红衣妇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山峭,举目望着远方的虚无,没有焦距,在那忧郁中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地,红衣妇人石化的身子轻轻一颤,却是将目光向着天幕上望去,但见天空上轰鸣声中有着一道惊鸿划过,被一层金云包裹,隐隐中其内竟是有着一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路过此地,身子一震,面上流露出了难言的苦涩,他将身子停下,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轻轻的嚷道:“萧前辈……”
这白衣少年正是前往罗生门途中的冷墨箫,王舒临死前冷墨箫挥下的那一掌,非但灭绝了王舒的生机,更是在其死时的一瞬间,对其搜魂取得了其记忆,方才寻找到了罗生门的方位,而此刻他一路疾行中,并未曾想过会在此地碰见王雨欣的亲娘萧何从。
这一刻的相见,因王雨欣的缘故,冷墨箫心中愧疚非常,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苦涩的对着萧何从嚷了一声尊称。
萧何从依旧面朝着远方,并未回头,这白衣男子让她女儿受了颇多挫折,此刻相见,她怪也不是,好也不是,只能坐等无言。
良久,她将情绪平稳,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终于按耐不住心中对于王雨欣的担忧,不禁问道:“我女儿可好?”
萧何从背对着冷墨箫,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萧何从亦是看不到他。若她能看见,定会发现冷墨箫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竟是有着轻微的颤抖。
这一切却是冷墨箫终于动容了,在萧何从问起王雨欣的那一刻,他最怕的就是萧何从这般问他。
冷墨箫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道:“你女儿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她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么?”萧何从的身子明显一颤,显然她的心中不平静。
三个询问的语词,让冷墨箫一阵梗塞,那一袭妖娆的红衣女子,那淡淡素雅如同出尘红莲的笑容,那微笑的背后带有着苦涩心酸的容颜,她在冷墨箫心中深深的扎下了根,即便冷墨箫不爱她,但她依然以着其特有的方式博得了冷墨箫记忆中的永恒。
这永恒无尽,无尽中带有着冷墨箫深深的追忆与歉疚,不得不说,她王雨欣成功了,飞蛾赴火的爱情在最后一刻燃烧出了最为艳丽的光芒,惊艳世间的同时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取代她在冷墨箫心中的地位,即便这地位不是爱情的笼子,而是怜悯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