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索『性』扔开了不管。
到听雪堂给穆王妃请完安,简单说了下宴会的情况,就回了东跨院。
“说,”紫苏憋了一天,这时哪里还忍得住,立刻『逼』到身前:“你是不是偷了王爷的玉佩?”
白蔹完全蒙在鼓里,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冷气:“偷,偷?”
杜蘅笑『吟』『吟』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圆形玉佩:“呶,漂亮吧?”
这是块极为罕见的环形彩玉,白中带黄,按着玉本身的『色』彩,极巧妙地雕刻成一条金龙翱翔,腾云驾雾的图案,一瞧就不是凡品。
饶是白蔹再稳重,也禁不住吓白了脸:“快,快收起来。”
私相授受,互赠信物,是要沉塘的!
幸好世子爷不在,这要是在,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紫苏眼疾手快,先一步把玉佩抢到手里,扬手就要砸碎:“这种东西,留着做什么?乘早毁了干净!”
“住手!”杜蘅喝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砸了可没有第二块了。”
小心翼翼地从紫苏手里把玉佩抢回来,搁到桌上,蹙着眉:“大家想想,这东西要怎么改,才更醒目,又最适合女子佩戴?”
“你要戴?”紫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蘅横了她一眼,对这种白痴的问题,根本懒得回答。
『摸』着下巴对着玉佩左看右瞧:“好是好,就是不适合女人用啊。哎,到底还是冲动了些。”
白蔹最先回过味来,走过来研究:“小姐是希望戴在身上,一眼就引起别人的注意?”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杜蘅拍拍手掌。
紫苏这时也回过神来:“你要拿去送人?用王爷的名义,送给谁?”
杜蘅笑得一脸狡黠:“自然是谁得他欢心,就送给谁。”
“要想醒目,就得再添些东西。”白蔹拿起玉佩,研究了一下:“我记得小姐有对黄玉做的双鱼佩,与这枚玉佩,倒是相得益彰,鱼跃龙门,也好讨个好彩头。再串些小珠子,重新结条络子,配上流苏,就是个漂亮又别致的了。”
“是吗?”杜蘅眼睛一亮:“我怎么不知道?拿出来瞧瞧。”
白蔹抿着嘴笑:“小姐要『操』心的事一大堆,这种小事哪里管得着?”
说着,拿了钥匙到后罩房的库房里翻了半天,果然找出一对黄玉双鱼佩来。
顺便拿了一大盒珠子,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研究了半天,总算挑好了要用的珠子。
当场就打络子的打络子,编流苏的编流苏,串珠子的串珠子。
折腾了半天,一条双鱼黄龙就算做成了。
杜蘅在腰间比划了一下,赞道:“确实不错,漂亮又醒目。”
紫苏有些遗憾:“就是小姐身上这套衣服的颜『色』,跟这不太搭,如果,换上一套碧『色』的宫装,那就再好不过了!”
杜蘅抿着嘴笑:“东西送过去,那人自然会精心搭配,哪用得着咱们『操』心。”
她既然心仪于他,自然绝不会令明珠暗投。
白蔹脑中灵光一闪:“冷侧妃姿容秀美,想来定是浅碧深红皆绝『色』,浓妆淡抹总相宜。”
杜蘅认识的人里,最喜着宫装的,除了冷侧妃不做第二人想。
紫苏恍然大悟,指着杜蘅道:“你!”
怪不得小姐今天一直跟冷侧妃粘在一起,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燕王贴身的东西,送给了冷侧妃,事情若是闹出来,恭亲王必然跟燕王翻脸。
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些!
问题是,也要冷侧妃肯配合才行。
“可是,怎么送过去呢?”白蔹犯起了愁。
杜蘅含笑道:“半个月后,是冷侧妃的生辰,她邀我过府玩呢。”
顿了顿,笑『吟』『吟』地道:“明天一早,把魅影叫过来。我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这件,以燕王的名义,给冷侧妃送去。”
萧绝既然把他留下来,她总得物尽所用,才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不是?
“万一,冷侧妃不肯收呢?”紫苏想了想,总觉得不太靠谱:“又或者,她收了却不戴呢?”
杜蘅淡淡道:“我能谋划的,仅此而已。剩下的,要看天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