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在杜蘅身后,冲白薇瞪了一眼。
这丫头,啥时才学得聪明点!关心主子也不挑个时候!
小姐今天才嫁过来,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就提什么通房的事,不是给小姐添堵吗?
白薇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紧接着是仆『妇』们恭敬的声音:“世子爷。”
“嗯。”
杜蘅心头一跳,急忙正襟危坐。
白蔹和白薇也急急退了几步,垂着手站好。
萧绝大踏步走了进来,一眼见杜蘅好端端地坐在喜床上,笑得眉眼弯弯:“阿蘅!”
走到身前,有淡淡的酒气袭来。
杜蘅面染红颊,笑道:“这么快就散席了?”
“哪能呢?”萧绝理所当然地道:“我怕你无聊,溜出来陪你。”
白薇就憋不住笑。
白蔹狠狠剜了她一眼。
热气袭上脸宠,杜蘅眼波流转,嗔道:“喝了多少酒啊?”
“没喝多少,才十几杯而已。”萧绝低头在身上嗅了嗅,笑嘻嘻地指了指她头上的凤冠:“这东西忒沉,摘了吧,我真怕把你那细脖子给压折了。”
“可以吗?”杜蘅迟疑了一下,含蓄地问。
“明儿才认亲蹙,”萧绝离她几步远,答道:“今天晚上不会有人来了,让她们服侍你洗漱了。我也去换件衣裳,省得熏着你。”
白蔹和白薇就扶了杜蘅去了与正房相连的耳房,卸了新娘妆,简单梳洗一番,秀发只挽了个纂,穿了件玫红绣着缠枝牡丹的中衣,回到内室。
萧绝也去了西梢间,由婉儿服侍着他梳洗了,换过一身家常的杭绸袍子。
白蔹抱了被褥,铺到了外面宴息室的大炕上。
萧绝从西梢间过来,见她在收拾铺盖准备上夜,就说了一句:“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
白蔹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婉儿,又看了眼内室的杜蘅。
杜蘅装做没有听到,坐在床沿不动,也不吭声。
白蔹没辙,只得把铺盖卷了,抱出去。
婉儿心中一喜,笑盈盈地道:“世子爷,奴婢这就去把铺盖……”
萧绝打断她,语气冷淡:“不必!”
婉儿一愣,温声劝道:“不留人,世子爷晚上若是要喝水或是要人服侍……”
“爷自己有手。”萧绝颇不耐烦,扔下一句抬脚就进了内室。
婉儿无法可施,咬了咬唇瓣,只得悻悻地退出去。
萧绝眉梢眼角具是飞扬的喜『色』,也不急着上前,只站在门边远远望着杜蘅,笑得嘴都合不拢:“嘿嘿,嘿嘿,嘿嘿~”
杜蘅被他笑得恼了,嗔道:“不进来,搁那傻笑什么呢?”
萧绝这才过去,伸了手臂到她身前:“你居然真的在我房里,我不是在做梦吧?快拧我一下!”
“少贫!”杜蘅推他一把。
“拧一下嘛!”
杜蘅果然拧了他一把。
“哎哟,真疼~”萧绝吡牙咧嘴,夸张地大叫一声,抱着她滚倒在床上,呵呵傻乐:“看来是真的了!小爷真的成亲了!媳『妇』媳『妇』地叫了一年,可算是把你变得小爷的媳『妇』了!”
“傻样!”杜蘅轻啐,却终是感染了他的喜悦,抿着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萧绝压着她,黑眸亮晶晶地盯着她:“好媳『妇』,你高兴不?”
“你,沉死了!”杜蘅偏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红透的耳根却曝『露』了她的羞涩。
“嘿嘿~”萧绝笑得眼牙不见眼,抱着她将两个人调了个,让她趴在他胸前:“可不能压坏了我的小媳『妇』,好容易才娶回来的呢!你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我有多担心!明明亲眼看着你上花轿,亲自送你进了洞房,喝了交杯酒,这心里还是不踏实。也没心思应酬客人,就怕出了变故。现在好了,你可算是小爷的人了,谁也抢不走了!”
杜蘅先是觉得好笑,慢慢的胸腔盈满了莫名的酸楚,凝着他满是喜悦的黑眸,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骄傲如他,恐怕从来不曾有过如此忐忑的经历吧?
萧绝亲了她一口,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这种话可不许再说。我是太高兴了,总想跟人絮叨几句。没别的意思,不许瞎想。”
杜蘅红了眼眶:“嗯。”
“阿蘅~”萧绝抬手,因常年握剑略显得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你身边,绝不会允许有人欺侮你,也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我知道。”实在不习惯这么亲昵的姿势,赶紧溜了下来。
“阿蘅~”望着红滟滟的唇,萧绝有些心猿意马,指腹爱怜地抚了抚,又把唇贴上去,抵着她暧昧地轻语:“你猜,我喝的什么酒?”
“三十年的女儿红。”她轻喃,唇瓣翕动,似是在微微含着他的。
“今天才发现,”萧绝眸光深沉,手指滑下去,溜到玫红的中衣襟口,在她精致的锁骨间徘徊:“我媳『妇』穿红『色』真好看。”
杜蘅双颊染酡,眸光如醉,大着胆子回了一句:“只穿红的好看?”
萧绝痞痞一笑,俯下身子,一口咬下去,含糊道:“自然是不穿最好看……”
窗外,月华如练,烛光摇曳,摇动一室春情……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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