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微笑,眼里滑过一丝不屑:“我明白。”
名节,前世或许曾看得重逾『性』命,且压得她喘不过气,今生却从未放在心上。
早在她与夏风退婚又与他订婚,加上南宫宸搅进来夹缠不清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
“真的明白?”萧绝怀疑。
“你只是想。”杜蘅淡淡地道。
他等了二年,期间并非没有机会,却一再放过了她;眼瞅着婚期在即,却突然间不愿意再忍了……理由,还用得着猜吗?
萧绝没料到她看得如此通透,且一针见血,一口气没咽得顺畅,登时噎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是,他犹豫了,害怕了。
面对南宫宸那样优秀而强大的对手,面对他势在必得的凌厉攻势,谁又真的可以胜券在握?
他表面装得再镇定,再满不在乎,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尤其是,杜蘅明显是受到了南宫宸的影响,萌生了退志。
他心里清楚得很——她今天突然找来,其实是想退婚的。
只不过,他态度强硬,又先发制人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才会矢口否认的。
但她的神态,她的肢体动作,她的眼神……无一不在传达同一个信息:她要跟他划清界线。
他自问从不害怕竞争,也从不认为与南宫宸相比,自己真的就处于劣势。
然而,他却害怕阿蘅和南宫宸之间真的有一段无法言说的过往,害怕那段亲密的过往对阿蘅的影响。
南宫宸只与她见了一面,谈了一次话,就差点毁了他费了二年的心血才经营的幸福,令她改变了立场……
情场如战场,瞬息万变。
一个月的变数实在太大,他输不起,不能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明知道这么做有失君子,可能伤害到阿蘅,甚至很卑鄙,还是选择了。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极聪慧且敏锐的女子,迟早会洞悉真相。没料到,她敏锐至厮,令他顿感无地自容!
杜蘅语速极慢:“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她把他卷进了复仇的漩涡,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心,又是她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事到如今,她既没有办法跟他撇清,又不能保证绝不让他受到伤害。
唯一能做的,是表明立场,让他安心。
萧绝觉得胸口象压了块巨石,千言万语挤在喉头,堵得发疼,憋了半天,却只挤出一句:“对不起……”
杜蘅忽地把手放入他掌中,仰头,微微一笑:“我又没怪你~”
她的声音极轻,语气很柔,眼里漾起的水光,那么温暖,仿佛要将他的心融化。
说话的同时,纤细的手指带了几分安抚,又有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在他的掌心轻轻,仿佛无意识地搔了搔。
她显然不常做这样的动作,脸上神情别扭中透着几分羞涩,越发妩媚动人,女人味十足。
萧绝静静地凝视着她,僵冷的表情渐渐生动起来。
“阿蘅~”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环在胸前,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嵌进胸膛:“是我不好,不该猜疑你,更不该不加克制,弄疼了你……”
杜蘅面红耳赤,小小声道:“已经,不,不疼了~”
萧绝眸光一黯,身体某种立时便发热肿涨起来,将她抱得越发紧了,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真的?”
杜蘅知道他并未尽兴,生怕再撩拔起他的兴头,受罪的
可是自己,忙挣扎着推拒:“假的!快放开啦,箍得我都透不过气了。”
“别动~”萧绝搂住了她,低声警告:“再动,我可真忍不住了。”
杜蘅此时也感觉到炙热坚硬的东西抵住自己柔软的腰肢,登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别怕,”萧绝心中一软,忙安慰:“我说过,今晚不会再碰你。”
低头亲了亲她雪白的脖颈,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我就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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