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人就做势往她身上扑:“哪,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也不用光想着了,想怎么处置都行,保证不反抗……”
杜蘅大急,推了他一把:“大白天的……”话出立刻知道不妥,懊恼地垂下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萧绝“噗哧”一笑,把她拖到怀里,锁在身下,支着肘望着她,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星:“大白天不行,晚上就可以了,是不是,嗯?”
“走开啦!”杜蘅又羞又怒,瞠圆了眼睛骂。
萧绝俯下身去,一把堵住她的嘴,模模糊糊地道:“不走,这时走的是傻子……”
他傻过一回,同样的错绝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呀,有,有人……”杜蘅心跳得飞快,双手握拳试图挡住他下压的身体,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
只好改去捶他的背,他只当是挠痒痒,自然完全不加理会。
所幸他还记得她背上有伤,不敢真的压实了,也没真胆大包天到选这个时候办了她,翻过身把她搂在怀里,恣意地亲吻着,似乎想把分离的这半个月的份,一次补足。
又似乎是想把上次的场子找回来,吻得霸道凶横,侵略『性』十足。
二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令她微微的张开嘴,舌尖凶狠地探进去,找到她拼命闪躲的小舌,勾缠,顶开,再探进去,追逐,反复地缠绕……
“唔……”杜蘅很快便被吻得眼『色』朦胧,脑子变成一团浆糊,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终于,萧七爷总算吻够了本,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一个极其宠溺的姿势,这才低声道:“阿蘅,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杜蘅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心动魄里,没有抽离出来,显得有些恍惚:“说什么?”
还不老实?
萧绝低头,惩罚『性』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真没有?”
杜蘅身子一颤,却也终于发现这个姿势太不妥当,开始挣扎:“别闹了~”
萧绝暗暗咬牙,决定不跟她兜圈子,一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发问:“昨天在皇宫,南宫宸跟你说什么了?”
他当然不会信“她摔倒,他扶她一把”的鬼话。
不然,不会特地派了陈泰和陈然两个把住路口,支开所有通往那个方向的人。
“南宫宸”三个字一入耳,杜蘅笑容一凝,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果然!
他的预感没有错,如果无言那番胡说八道的话有一分真实存在的可能,她前世的那个『奸』/夫,有九成是南宫宸!
大家都是男人,昨天他看着阿蘅时,眼里展现出来的赤果果的占有欲,他又怎会分辩不出来?
南宫宸虽然很会掩饰,却掩盖不了那份男人天『性』上的排外『性』,敌对『性』。
其实这种感觉,他也有,所以更加熟悉。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看着南宫宸就很不爽,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那时不明白,以为单纯讨厌他的作派。现在却知道,是男人骨子里那份面对情敌时天生的敌意在做祟。
所以,他们两人相看两相厌,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萧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还是一惯的吊儿郎当:“怎么?你们谈话的内容是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不是~”杜蘅极快地否认,态度坚决地离开他的怀抱,站起来走到桌边,装着倒茶。
萧绝慢条斯理地跟过去:“那我可『乱』猜了啊!南宫宸跟你聊些什么?大过年的,肯定不会是神狐鬼怪之类的吧?嗯,难道是前世今生?”
杜蘅心中咚地一跳,手一松,茶壶落了下去。
萧绝早有准备,一把将茶壶抄在手里,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啦,是不是水太烫,烫到手了?”
杜蘅面白如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象看着鬼一样,手更是哆嗦得不象话。
萧绝见了她这副样子,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笑道:“吓倒了?怪我怪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胆这么小。”
杜蘅惊魂未定,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
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昨天南宫宸才警告过她,今天他就来试探!
她就知道南宫宸那人从来就不说废话!他一定是找萧绝私下谈过了。
问题是,南宫宸究竟知道多少?是胡『乱』猜测,还是残存了一点前世的记忆,亦或是全部记得,却故意这么残忍地戏弄她?
萧绝呢,他又知道了多少?
“阿蘅!”萧绝立刻后悔了,上去拉她的手,试图缓和气氛。
不管她到底想隐瞒什么,既然这个话题是禁忌,令她如此恐惧,那他就不问好了。
了不起自己慢慢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苦『逼』她?
杜蘅条件反『射』地退了一大步,避开他的碰触。
不能『乱』,不能『乱』,杜蘅,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了,千万不能『乱』!
紫苏在门外禀道:“小姐,大小姐来了。”
萧绝环着她的肩,小声道:“阿蘅,有客人来了。”
又提高声音道:“请她到花厅坐……”
话没说完,就听得杜荇在外面对着紫苏笑道:“我又不是外人,去什么花厅呀,屋子里暧和多了。”
说着话,竟然径自撩开帘子闯了进来。
似是没想到萧绝会在,发出一声低促地轻嚷:“啊呀~”一手还撩着帘子就停了下来。
她站的位置十分巧妙,脸侧对着门,光晕从身后照过来,打在她的侧脸,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看上去越发的丽『色』无双。
看一眼被萧绝环在怀里的杜蘅,闪过一丝妒『色』,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红云,眼波流转,嗔道:“原来世子爷也在呢?”萧绝却连眼角都没瞄她一眼,只低了头拉着杜蘅的手:“我瞧瞧,烫到哪了?”
“大小姐!”紫苏追进来,气得脸『色』发白:“做客便该有做客的规矩,哪有不等通报直接往主人屋里闯的理?”
杜荇冷冷瞥她一眼,把帘子放下来:“二妹都没发话,你算哪根葱?”
萧绝虚扶着杜蘅的腰,把她拉到炕上坐了,这才不急不慢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原来是杜姨娘啊?一向没见着小侯爷了,他身体可还好?”
杜荇面『色』一白,脸上随即阵青阵白,眼里也凝结了水雾,从腰间抽出一条丝帕轻轻地拭着眼角,摆出副受了娇柔委屈,楚楚可怜的情态。
不着一字,已然尽得风流。
杜蘅这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冲杜荇点了点头:“来了?坐。”
萧绝毫不避嫌,大刺刺在她边上坐下,望着杜荇,笑得意味深长。
他可不是夏风那种温室里娇养出来的贵公子,逮着个机会就想怜香惜玉,展现所谓的修养和风度。
临安城里字号最响,招牌最亮的青楼,可都是他开的。
就她这点手段伎俩,根本还不够看。
他只是觉得奇怪,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信心,以为凭着自个那点姿『色』,就可以老少通吃,走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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