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少爷?”杜蘅心生狐疑。
黄雨脸更红了,说不下去。
杜蘅心中一动,忽地问了句:“你,喜欢他?”
“不是!我没有!”黄雨蓦然抬头,惊慌失措地嚷。
杜蘅眸光冰冷:“好,我会转告七爷。他来不来,我就不能代他回答了。”
她在临安举目无亲,到平县也不过二三个月,为了怕人追杀,整日躲在县衙内院足不出户,哪里能有什么机会与异姓相处?
唯一与她有过接触的,就只有萧绝了。
“七爷?”黄雨吃了一惊:“他不是二小姐的兄长吗?”
话出,立刻意识到说漏了嘴,急急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当面跟他道声谢最强剑神。啊,不是,不用当面……”
杜蘅抽身就走,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
“二小姐,二小姐!”黄雨急得满头大汗,提着裙子踉跄着追了出来:“你听我解释,我和七爷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真不要脸!七爷的名也是你叫的?”紫苏气得口不择言:“恩将仇报也得有个分寸!小姐好心救了你,你居然,居然背着小姐去勾搭七爷……”
“我没有!”黄雨大感冤枉:“我真的没有!只是感激……”
“收起你的感激!”紫苏狠狠推她一把:“不需要!”
“啊~”黄雨娇娇弱弱,哪里经得起她这一推,当即跌坐在地。
她又羞又气又委屈,顿觉无地自容,掩着脸嘤嘤哭了起来:“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喜欢他……”宝儿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
林小志守在大殿之外,见杜蘅冷着脸出来,紧接着又见紫苏怒气冲冲,一溜小跑地跟了上来,以为外面的人出了纰漏给岑聿『摸』了进来,当即冷汗直流,飞奔了过去:“大小姐!”
杜蘅淡淡道:“回临安。”
林小志见她服饰整齐,心中松了口气,忙去看紫苏:“出什么事了?”
“套你的车去,少打听!”紫苏甩给他一个白眼。
林小志一头雾水,又不敢误事,只好去套车。
聂宇平挑了挑眉,悄悄翻过院墙进了偏殿,听得黄雨在嘤嘤地哭。
宝儿站在一旁,脸上表情似讽似嘲又似怜,竟是一句劝的也没有。
旁的,并无任何异常,便以为只是两人意见不和起了争执,吵了几句嘴,也没放在心上。
接连遇了两桩糟心事,杜蘅在平县哪里还呆得下去?
本来要第二天一早回京,这下连院子都不肯进了,径直让紫苏进去收拾了行礼,连夜赶回了临安。
一行人只得紧赶慢赶,等回到临安,已是丑时,不止城门紧闭,连客栈也都打了烊,索『性』去了田庄。
罗旭半夜三更,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光着膀子便出来了。
等听说是杜蘅要来,吓得睡意全消,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连声埋怨聂宇平:“你跟着小姐出门,怎么连行程都不会安排?突然间杀上/门来,这穷乡僻壤的,哪是大小姐住的地方?”
“别唠叨了,赶紧准备去吧!”聂宇平踹他一脚:“也不需床铺被褥,就安排间屋子,上些新鲜瓜果,让大小姐歇个脚,天亮就走。”
“这半夜三更的,大小姐是打哪来?”罗旭很是好奇。
聂宇平看他一眼,冷冷道:“多做事少说话,知道多了没好处。”
罗旭听得气往上冲:“怎么着,服侍了大小姐几个月,牛起来了,瞧不起兄弟了?”
聂宇平神『色』愈发冷厉:“我看你才是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忘了规矩!主子的事,岂是咱们可以胡『乱』打听,随便议论的?”
一句话,立刻把罗旭的气焰掐灭:“不问就不问咯,摆什么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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