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志刚洗了澡,正在房里换衣服,冷不防一道阴影兜头罩下来,寒气森然,杀机陡现。
他反应敏捷,一脚将浴桶踹翻,整个人往后就倒,倒地的刹那一个翻滚,滚到墙角一跃而起,呛地一声,钢刀已经在手,厉声喝道:“什么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萧绝已如鬼魅般侵到他身边,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毒妃狠绝色323
“七,七爷?”看清来人,林小志一怔,眼睛蓦然睁大到极致,惶恐地瞪着他,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萧绝随手将他推到墙上,一字一句,冷冰冰地问:“今日在相国寺,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志憋得一脸青紫,喉咙里发出一阵鸽子叫似的咕咕声。
心中哀嚎!爷
tang,只是问个话,有必要搞得这么血腥香艳吗?
小人还光着屁股呢,您好歹让我穿件衣服啊!
“废物!”萧绝冷哼一声,手指微微张开,却仍旧扼着他的咽喉。
如头顶上悬着利剑,警告他必需谨言慎行,若有半字差错,随时可要了他的小命!
林小志张大了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快说!”萧绝脸一沉,不等他捞到衣服遮羞,再次掐住他的咽喉:“小爷的耐『性』可不好!”
“爷,”林小志不顾一切地嚷:“小人的衣服……”
萧绝冷笑一声,截断他:“少废话!不好好回话,当心爷让你体会什么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没什么特别啊!”林小志急忙大声道:“小人亲眼见大小姐和紫苏进了禅室,不放心还特地在外面站了一小会,明明相谈甚欢的样子。”
萧绝懒得跟他废话,手底用劲,打算直接掐断他的咽喉。
“等一下!”林小志掰着他的手,大叫一声:“回来的车上,紫苏哭得很惨,小姐一直在安慰她。我猜,是不是无言说她的命理不太好……”
“无言?”萧绝一愣:“我娘和阿蘅见面,那老秃驴去搅和什么?”
林小志道:“小人亲眼看着他进去的,穿着金丝织就的袈裟,绝错不了!”
世人都知,无言最好华衣美服,所穿袈裟极尽奢华,常常一件就价值千金。
萧绝再一想,好象紫苏一句话没说,是那群小丫头胡猜『乱』测,炸了『毛』。
脸『色』略济,放开林小志:“知不知道无言说了什么?”
林小志手忙脚『乱』地捞了件衣服遮住重点部位,脸上显出窘迫的暗红:“是小人疏忽,中途走开了一会……”
他贪凉快多吃了几块冰镇西瓜,结果拉稀,这个理由却说不出口。
见萧绝神『色』一冷,忙又道:“大师后来又出来了一趟,有小沙弥拿了许多法器进去。看样子是要设风水局……”
说到这,意识到不对,猛地煞住了话头,惊疑不定地瞪着萧绝。
无言是什么身份?
每日接触的不是皇室宗亲就是勋贵大臣,至不济也是三品以上大臣,怎会纡尊降贵,给丫头批命!
更何况,今日是穆王妃与大小姐初次见面,要批也是给大小姐批命,怎么也轮不到紫苏!
萧绝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脑子里闪过一副簇紫冰嵌银镶蓝晶石的手链,以及杜蘅那副又惊又怕的神情,猛地一跺脚:“该死!”
箭一般蹿出去,眨眼消失于夜空。
林小志惊魂未定,独自在屋中凌『乱』。
萧绝从群房出来,轻车熟路地径直『摸』到主屋的窗外。
丫头们的情绪已经安定了下来,全都悄没声息地聚在宴息室里,却是谁也没有交谈,低了头做着针线。
屋里安静之极,偶尔有一声压抑幽咽的啜泣之声传来,不竖起了耳朵,几乎听不到。
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冲进去质问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给老秃驴胡谄几句,就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可,他也知杜蘅是个倔『性』子,看着温柔随和,好象没什么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这一点,两个人倒是挺象。
所以,要想让她回心转意,光发火绝对不顶用。
唯一的办法,是从源头上解决——非得让那老贼秃再给阿蘅算一卦,亲口对她说出“天作之合”四个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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