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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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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太康帝一共育有十一子,成年的却只有四个。想来,这位八皇子,就是在此次京城时疫之中夭折了。

八皇子因尚未成年,还没开府,是以住在倾颜殿的偏殿。

杜蘅进了倾颜殿,见一宫装美『妇』竟顶着大太阳在园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两旁立着十来个宫女太监,皆大气也不敢喘。

见到杜蘅进门,喜出望外:“娘娘,二小姐来了~”

瑾妃眼睛一亮,竟不顾身份疾步迎了上来:“杜二小姐~”

“给瑾妃娘娘请安。”杜蘅屈膝,福了一礼。

瑾妃眼睛通红,眼眶浮肿,显见已痛哭过一场:“快,去看看庚儿。”

说着,竟要往寝殿里走。

婉儿忙上前两步,拦在她身前:“皇上有谕,请娘娘止步。”

“你这贱婢,竟敢阻拦本宫去见庚儿?”瑾妃柳眉一竖,喝道战武主宰。

“请娘娘以凤体为重。”婉儿扑通跪下。

身后宫女太监,呼拉跪了一片,齐声道:“请娘娘以凤体为重!”

“你,你们!”瑾妃气得发抖。

杜蘅轻声道:“八皇子跟前有我照看,皇上跟前却不能没有人伺候,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万勿以身涉险。”

瑾妃落下泪来:“庚儿病了,我身为母妃,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他此刻独自在寝殿里,心里不知该如何害怕……”

想起自己早夭的孩子,杜蘅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却不敢轻言许诺,只得虚词安慰了几句,急急随着宫女穿过一重庭院,进了偏殿的寝宫。

“咣当!”迎面飞来一只斗彩茶盏,若不是杜蘅闪得快,差点被砸中脚。

南宫庚倚着迎枕,横眉立眼地冲她嘶吼:“谁准你进来,滚,滚出去!”

杜蘅一打量,见他皮肤很是白皙,五官与南宫宸并不相似,需仔细分辩才依稀能看出几分轮廓。许是没睡好的缘故,眼眶下微微发黑,因发烧,嘴唇红得几近妖艳,正圆睁了怒眼瞪着她:“看什么看,我叫你滚!”

“恐怕,这由不得你。”杜蘅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替你治病。殿下一日不愈,我便一日不能走。”

南宫庚怒道:“你少哄我!谁不知时疫是治不好的?你滚,我要见父皇!”

“谁说你染了时疫?”杜蘅皱眉,目光朝一旁的婉儿扫去。

婉儿一颤,低了头不语。

“你当我是傻瓜?”南宫庚虽竭力想装得镇定,到底只有七岁,眼里闪过深深的恐惧:“如果不是时疫,为什么不许我出去?父皇不来就算了,母妃为何也不来?”

杜蘅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

想了想,才道:“并不是所有得了时疫的人,都会死。”

“真的?”南宫庚眼里升起希翼之『色』:“你没骗我?”

婉儿抹了泪水,强装笑颜道:“这位杜二小姐,医术超绰,连钟医正也颇为推崇。这次京城时疫,她制的防疫丸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要不然,皇上也不会下旨,特地命二小姐进宫来替殿下治病了。”

“你就是那个女华陀,活菩萨?”南宫庚好奇地偏头看她。

杜蘅苦笑:“那是大家给我脸上贴金,我可不敢以此自居。”

“那,”南宫庚脸上焕发出神彩:“是不是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话,好好吃『药』,过几天就可以出去,跟六哥一起到上了?”

“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点把病治好。”杜蘅不敢看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微微垂了眼帘,含糊地道。

“好吧,”南宫庚装成勉为其难地样子,把手伸出来:“那就姑且信你一回。”

婉儿忙搬了锦凳过来,请杜蘅在炕沿坐了,又替南宫庚把袖子挽起,搁在『药』枕上。

杜蘅垂眸,细细诊了脉,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宫女拿出去配『药』。

南宫庚昨晚烧了一晚,闹了这一通,这时安静下来,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婉儿便打了水来,伺候她净手暴王,妃要独宠最新章节。

杜蘅寝殿里走了一圈,详细地教了她『药』熏的法子,又给了她一包防疫丸。

忙活了一番,『药』也煎好,吹凉了扶了南宫庚起来,慢慢喂给他喝。

南宫庚果然说话算话,不声不响地喝完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汁,吃了几粒蜜饯。

瑾妃几乎每隔一刻钟,就打发了人到寝殿外边问,听说他乖乖把『药』吃完了,很是高兴,便要打赏。

可好景不长,不过半盏茶时间,南宫庚便发作起来,不止把方才喝的『药』吐了个精光,连苦胆都快吐出来!

寝殿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熏人欲呕。

杜蘅『插』不上手,只在外面宴息室里看着婉儿几个宫女忙碌,想着自己早夭的儿子,心如刀割,默默地流着眼泪。

婉儿几个不知情,只以为是南宫庚命不久矣,她忧心自个的处境,怕受太康帝责罚,是以落泪,心中越发惊恐。

一会儿『药』重新煎好送进来,南宫庚只喝了两口,便打翻了『药』碗……

于是,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时间在反反复复地煎『药』,呕吐,收拾……的过程中流逝,很快便天亮了。

杜蘅一向浅眠,这次又是宿在宫里,越发警醒,天不亮就起了床。

婉儿几个伺候了一晚上,累得人仰马翻,睡得人事不知。

杜蘅悄悄检查了一下南宫庚,见脉息虽然偏弱,勉强还算平稳。只是,原本圆润的双颊已经瘦得削了下去,眼眶也深深地凹进去,神情很是委顿。

她叹了口气,心知他终究年纪太小,平日养得娇,看上去好象很结实,其实体质很虚,不象穷人家的孩子到处野,皮实得很。

再加上又拖了两天,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若是能忍得苦,好好吃『药』勉强还有几分希望。可他『药』一沾唇立刻便吐了,这样下去,便是神仙也难救。

用炉子上温的热水静静地洗漱了,踏着晨光在外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有悉簌之声传来,杜蘅循声一看,见月洞门外有个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在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穿着紫『色』的道袍,头上束着金冠,模样十分俊秀。

他偷窥被杜蘅撞到,白玉似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却竭力装得老成持重,板了脸,向她招了招手:“喂,你过来。”

杜蘅心念电转,瞧他的装束,明显是位皇子。

宫里与南宫庚年纪相当的,就只有六皇子。

她心里已有了底,微笑着走了过去:“六殿下,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南宫庆一怔,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以前没见过,你怎么认识我?”

杜蘅有心考他,含笑道:“我是司『药』司的宫女,因八殿下染病,特地调过来伺候八殿下的。”

南宫庆打量她一眼,道:“不对,你穿的不是宫女的服饰。”

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那位被六皇叔称做法炙神针的杜家二小姐,是来给八弟治病的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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