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这时却已醒转,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承尘。
身下是简易的木板床,随便动一动手便咯吱『乱』响。
四下一打量,只房里只靠窗的位置放着张桌子,上面摆了些大大小小的瓷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的清香。
这场景,隐约竟有几分熟悉感。[]毒妃狠绝色96
怪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什么时候来过?
他蹙了眉,努力思索,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院子里传来喁喁低语之声,柔和清婉,似涓涓细流,听在耳中很是舒服,他不禁有些出神,蓦地有人拔高了声音,却是陈泰。
他曲了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重重跌回床上。
吱呀一声响,杜蘅听到动静,推门走了进来。
南宫宸转头,一颗心莫名地悬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洒下来,照得她象个透明的人,干净,纯洁。她的五官完全模糊在一团金『色』的光芒里,有风挑起她鬓边几络碎发,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飘渺如仙,美得惊人囧囧掌门兽。
南宫宸微微眯起眸子,眼中那道金『色』的身影也越发的流光溢彩。
恍惚间,听到一道柔和干净的声线在耳畔低低响起:“殿下,你醒了?”
轰地一声,似平地一声惊雷,把南宫宸的意识炸得四分五裂!
他想起来了,原来是梦!
是那个困扰了他大半年的,莫名其妙的,重复出现,会自动演绎故事的怪梦!
怪不得从睁开眼,就觉得周身的一切隐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间屋子,与他梦里出现的那间陈设极其相似!不同的是,梦里的是一间竹楼。他伸出手,急切地『摸』索着身下的床板,目光重又把房间打量一遍,与梦里的不完全一样,但是桌上堆满的『药』瓶,鼻间满溢的『药』香,这把柔和的嗓子却绝错不了!
“殿下,”杜蘅往前走了两步,离床还有数尺的距离,停了下来,略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你还好吧?”
杜蘅,竟然是杜蘅!
南宫宸极度震惊,张大了嘴瞪着她。
为什么,她会如此执拗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一幅幅零『乱』的画面,毫无预警地如走马灯似地在脑海中闪回。
静安寺初次见面,那双饱含恨意,带着冰冷的警惕和刺探的目光;
佛堂中,她泣血呼唤着他的字,含恨质问:“为什么这样对我”晕倒于他怀中;
金蕊宴,她绝望而憎恶的眼神:“拿开你的脏手!”
月『色』下,她殷殷关切:“你箭伤未愈,出来做什么?”
现实和梦境不断交织变换,竟分不出哪是梦,哪是现实?
他的眼睛睁大到极致,嘴角剧烈的颤抖起来。
“王爷!”陈泰三步并做两步冲进来跪在床头,见了他这模样,悲从中来,死死地攥着他的手:“你说话啊,我是陈泰,是陈泰啊!”
南宫宸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滚!杵在这里挡着他的视线!
陈泰哭得越发伤心了:“王爷,你可不能死啊!”
南宫宸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出言训斥,一只柔软细滑的手掌探上了额头,微凉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我看看,没有发烧~”
他一惊,到嘴的训斥忽地咽了回去,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娟秀姣好的面孔,竭力想把她与梦境中那抹模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然,终是失败了。
梦境进展很慢,至今他没有看到过那人的脸。
杜蘅微微弯腰,二根手指搭上他的腕脉,一络发丝滑下来,若有似无地从他颊边一掠而过,如一片羽『毛』轻轻搔着他的心。
南宫宸心神剧颤,手腕一翻,猛地握住了她。
ps:今天卡文,算了,只能扔这么多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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